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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也不说,免得他担心她担心。
“明明家里还藏着一个漂漂亮亮的巧儿没纳,偏想这些。”
“今日与先生说好了,回来便纳。”
“那……你风花雪月不要紧,真不要紧,朝廷优厚,想必会有很多赏赐,给你多享清福,我不吃醋,只要你记着……该早些回来见我。”
她终究是聪明的,感受到了什么,如此叮嘱了一句。
李瑕不再故意开玩笑,侧身,看着高明月的眼睛,道:“我肯定不会有事,我们一起去过开封,这方面,你当信我。”
“老本行没丢?”
“我每日勤练不辍,可不仅是为床笫之间的本事。”
高明月背过身去,低声道:“人家说正经的。”
李瑕已贴过来。
“嗯,说正经的。你是我妻子,帮我顾好汉中,我很在意这点。”
高明月又想转回来,但转不动。
“你放心,你妻子娘家主国百余年呢,能给你看好家……不用挂怀。”
“你也是,不必挂怀,实在不行,我打算北上山东或河南,劝北地世侯与我们联盟,只要有了盟友,朝廷不敢轻易动我。”
“好。”
“另外,你等我消息。若我书信到,你带着我们的心腹南下大理。你记着,阿吉没有官身,我把她留在汉中,就是要她听你调令,我命她暗中练了一支精锐,也是我们的私兵……”
“我记下了,不会出错。”
“还有许多事,我会写张纸条给你,到时你记下后烧了,若怕忘了,叫巧儿背。”
“好,我与巧儿一起记下,放心,我们嘴很严。”
“嗯,最坏的结果也不过如此,我能吃着你的软饭,总能活下去。”
“好啊,我带你到洱海泛舟……嗯……今天这么晚了,怕你会累。”
“不累,软饭很香。”
“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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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起来,李瑕见高明月脸上带着些许泪痕,忙伸手给她擦了。
“还在担心?”他笑了笑,不管有理无理,又是一番说辞。
“由我申请回朝述职,总是好过被动等被朝廷调任回中枢。回朝述职,总归我还是蜀帅,蜀地军民翘首以盼,等着蜀帅到朝廷讨要钱粮归来。可若是朝廷的一纸调令先到了。我可就无名无实了……”
高明月也不应,就抿着嘴听他说这些。
“嗯?醒来还生气了?”
“才没有。”
“那你还哭。”
高明月只好拉了拉李瑕,贴着他的耳朵,轻声细语了一句。
“要是我把你抱那么高……看你哭不哭……”
这埋怨也显得温柔。
“看你很尽力,我也只好再多尽力点。”
“真的捶你了。”
“……”
“安心了?”
“本就对你放心的,我就是……舍不得。”
“还有半个月才走,至少这也在我们的掌握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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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月说慢也慢,但说快也快。
李瑕非常尽力地安顿着各种事务,包括身边人的情绪,也包括治下的政务、兵事。
他已完全恢复了以往的从容,且更有自信与气魄。
另外,渐渐的,汉中甚至川蜀各地,许多人听说一个消息。
“蜀帅要回京为去岁的战事报功,讨要钱粮来赈济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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