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
“为何?”
“想我丈夫了。”
“我爹也想我娘,他和你一样的。”韩巧儿说到一半,低下头偷看了阿莎姽一眼,想说话却又不敢说。
阿莎姽对她爹的事情丝毫不感兴趣,应也不应,显得有些孤独。
韩巧儿无奈,只好和阿莎姽说些昨夜在酒席上听说的各种事,哄她开心。
“你知道我义父吗?就是江县令……不对,现在是通判了,昨天义父义母也回来吃喜酒呢,本来他喝酒喝得脸红红的,一听你在,脸色就白了,好像被吓到了。还问郝道长怎么回事,郝道长就跑去放烟花了,烟花也太好看了吧。”
“我看到了。”
“你看到我义父了?”
“烟花,很好看。”
“过年还有呢,郝道长藏了好几个烟花,答应到时让我也点一支,他们对我都好好啊。”
阿莎姽道:“因为只有你说要放烟花,冥王才会答应让那老牛鼻子做烟花。”
“真的吗?”韩巧儿颇为开心。
过了一会,她又有些懊恼起来。
“可惜聂大哥、高大哥……哦,还有林大哥,他们都没来。其实我以前有点讨厌林大哥,但是他们不在,我又觉得李哥哥和高姐姐的婚礼上少了点什么。”
“冥王不在乎。就算成亲时只有两个人,他们也很快活。”
“我也好想和李哥哥、高姐姐在一起啊,可他们不带我。”
阿莎姽瞥了韩巧儿一眼,正要说话,远远的听到前衙传来一声梆响,韩巧儿便唰的一下站起来。
“呀,未时了,我得去帮祖父做事……”
毯子上的小竹熊抱着竹叶打了个滚,小丫头跑得飞快,已跑出了偏厅。
~~
“李哥哥,你起了?祖父说李先生送江通判他们去一趟叙州,他去营地放一部分士卒回家过年……”
傍晚时,李瑕终于起来,在院子里做些锻炼。韩巧儿就站在一边喋喋不休地说着。
李瑕知道李墉的心意,懂这个“儿子”不喜欢俗礼,干脆就避开,省得他新婚之后还要去拜……称得上颇为贴心了。
“祖父还说‘礼金已经算过了,就放在公房里,须阿郎过目,有几位大员送的厚礼,须阿郎心中有数’……”
“难为你能记得这么多,以后就叫传声筒吧。”
韩巧儿咯咯直笑,道:“那也太难听了吧。李哥哥,高姐姐呢?不出来吃饭吗?”
“她有些不舒服,想再躺一会。”
“那我去看看她。”
韩巧儿又转身跑掉,总之是一天到晚很忙的样子。
一路进了主屋,她敲了敲门,问道:“高姐姐,我能进来吗?”
“巧儿?”
绕过屏风,韩巧儿吸了吸鼻子,侧着头嘀咕道:“一股奶香味呢。”
榻上还挂着帷幔,高明月侧身背对着她。
“高姐姐,你不舒服吗?”
“没什么,就是成亲太累了……巧儿,帮我把剪刀、针线,还有红布拿过来好不好?”
“好啊,可是你怎么了?要缝什么吗?”
“嗯……嗯……倒也没什么,被匕首划伤了,脏了被褥,要缝补一下……”
“那严重吗?我去拿金创药吧。”
“不用……嗯……你李哥哥已经帮我敷过了药,过两日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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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已是腊月三十。
李瑕与高明月这对新人方才出门往李墉家去致谢,也是拜年。
堂上并无外人,高明月捧着一杯茶,娴雅地行了个万福礼,道:“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