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李瑕虽为人疏离,偶尔也难免心软。
这次去了鄂州一趟,与贾似道有了默契,说出来问题也不大。
“其实,李西陵便是李墉,是我的……‘身’父。”
“嗯?”
高明月抬起头,惊讶地瞪大了眼。
李瑕道:“在临安时你也听说过,他得罪了人,只好隐姓埋名,不好相认。”
高明月愣了愣,也不知想到什么,忽然慌得厉害。
“那怎么办?我……我待李夫人……待她就……就……”
“没事的,刘苏苏并非我的生母。”
高明月才不听李瑕劝解,仔细回想了这些日子与刘苏苏的相处,认认真真确定自己没有失礼,方才舒了口气。
“怪不得李夫人提议接亲时从李家接过来呢。”她小声嘀咕道,“想必还是想相认的。”
“嗯。”
对李瑕而言,不愿多提这事,说过了也就换了个话题。
“我们成亲时慕儒……我也该改口叫二哥了,他能来吗?”
“二哥怕是来不了,带了封信过来,他与蒙军打了一仗。”
“我知道,刚回来便听韩老说了,蒙军急着攻入广西,该不会大举对威宁动兵。”
“嗯……二哥有些生气,说我们太急了,他抽不出空过来。”
“他是担心你嫁得不够风光,但风光是给旁人看的,日子过得好或不好,看我们自己。”
高明月低声道:“我明白……能嫁你……很欢喜很欢喜。”
这是她少有的告白,说完又把头埋进李瑕怀里。
两人便这般窝着,在冬日里体会着彼此的温度。
“你之前不是说吗?以前有很多露水情缘,以后要纳很多妾……但都没看到欸。”
“嗯?想见她们?”
“只是觉得奇怪啊,都没见到。”
李瑕搂着高明月,道:“以前我自认为是花丛老手,实则那些女子多是因我的优秀被吸引而已,未必有多少真情……近来发现,我并没有自己以为的那样擅于谈恋爱。”
什么“我的优秀”这样的话显得十分自夸,但李瑕的语气平平静静。
他以往未经历过同甘共苦生死相依、或是不顾敌国恩怨也痴心相付的深情,如今方知这其中有大差别。
这感受大抵上便是“都是平常经验,都是平常影象。”“醉过才知酒浓,爱过才知情重。”
高明月有些听不太懂,嗔道:“明明就很……”
“就很什么?”
“就很招女子喜欢。嗯?不把匕首拿开吗,不会有刺客的……”
李瑕已低下头,吻了过去……
~~
韩巧儿从床上坐起来,揉了揉眼,第一件事便是去挖了小竹子喂小竹熊。
她站在院里看着前面的小小竹圃,想了想,表情渐渐坚定起来。
像是立了什么大志向。
“得要种一片大竹林才可以。”
“养一只太孤单了,种片大竹林多养几只。”
……
冬日的天一点点大亮。
喂小竹熊的时光惬意而悠闲,好一会高明月才过来,蹲在韩巧儿身边,眼睛亮亮的。
“高姐姐,你去哪里了?”
“没去哪里啊。”
“李哥哥还未醒呢,方才我到他屋门口,一点动静都没有。”
高明月又想到那长长的吻,脸上泛起红晕,道:“你啊,只顾着喂它,自己吃过了吗?”
“一会等李哥哥活动完,大家一起吃……高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