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忠直问道:“那怎么办?”
白朴沉吟道:“刘经历不妨去试探张弘道一番,说出你的推测,试探他的反应,如何?”
“我的推测?我有何推测?”
刘忠直有些为难,皱了皱眉,缓缓道:“张家有不臣之心,遂与赵宋联络。赵宋遣李瑕北上,至亳州,此事被额日敦巴日查觉,于是张弘道杀了额日敦巴日?”
白朴道:“额日敦巴日是如何查觉的?”
“我如何知道?”
“赤那?”白朴似在思考,更似在提醒。
“赤那?”
白朴道:“我今日出门暗访,听闻赤那一直对张家女有意……那会不会是这样?赤那在追求张家女之时,发现了张家与赵宋细作联络。”
“于是张家杀了赤那?因此与额日敦巴日结下死仇?”
白朴道:“想必鹿邑的消息一回来便能印证此事。对了,我还在城内听闻张家有几个得力下属也在去岁死了,乔琚、范渊,他们皆与赤那有冲突……”
刘忠直恍然大悟,道:“有了这些细节,我们的推测很可能是真的。那试探张弘道是否会吓坏了他?”
“与其对付张家,不如只捉住李瑕。”
“这是何意?”
白朴背对着他,道:“与张弘道做个交易,告诉他‘你所做所为我已知晓,你交出李瑕,我替你隐瞒’,如此,张家免了一场大祸,刘经历立了一场大功,皆能相安无事,岂不美哉?”
刘忠直抚掌而笑。
“好你个白朴,为帮史家救人,又要保全张家,竟想出这般一个主意?”
白朴道:“也是在帮刘经历立功,三全其美,不是吗?”
刘忠直哈哈大笑,道:“但我却觉得你从头到尾都算好了的,把我也算计在里面,哈哈哈。”
白朴没回头,漫不经心道了一句。
“确实,我算计了刘经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