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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来算去,却没算到这一点,段兴智骇极,终于喃喃道:“没……没有解药……但真不是我……”
“那我们一起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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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都发生在转瞬之间。
李瑕进门,不过走了五步,弩箭就已射过来。高明月跟在他身后才迈进门槛,见他再次受伤,惊愣了一会才反应过来。
她泪眼汪汪看着李瑕,只见他手握着弩箭,终是没刺进段兴智的喉咙。
“明月。”
高明月连忙走上前,想要去扶李瑕,却见他摆了摆手,在地上坐下来,拔出腰间的匕首,割开伤口上的衣襟。
“我来帮你……”高明月已带了哭腔,伸出手,却是抖得厉害。
下一刻,阿莎姽上前,接过李瑕手上的匕首,毫不犹豫挖出箭头。
“剐……剐了。”李瑕咬着牙,从牙缝里挤出声音,道:“匕首……烧……”
高明月哭得厉害,忙拿出火折子点着屋里的被褥。
“呜呜……姑姑你要救他……你要救他。”
阿莎姽不说话,拿着匕首在火里烧了。
也有士卒同样拿出匕首来,准备给许秃瓢处理伤口。
李瑕嘴唇愈发有些白,喃喃道:“明月……尽快离开大理城……段兴智暂有用……能保你们……保你们……冷静,你要冷静……啊!”
李瑕话到一半,阿莎姽已毫不犹豫拿着烧得通红的匕首将李瑕伤口处的肉硬生生剐了下来。
他痛得满头大汗淋漓。
屋中还有许秃瓢的痛叫声。
李瑕虚脱过去,只觉得脑袋昏昏沉沉,强撑着道:“明月,你冷静……”
眼皮一沉,他晕倒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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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阿六本是带人守在总管府大门,见李瑕没有按时出来,到主屋看了一眼,不由心惊。
众人围在李瑕身边忙着治伤,也没人有空理会他这一什人。
洪阿六慌了神,再一转头,只见杨奔正凑在墙边,伸手摸墙上的三个箭孔,接着,伸手向那暗格按下去。
“别乱按!”洪阿六大骇,连忙喝止。
“什将放心,这机关只能放一次箭。”
杨奔喃喃着,自顾自地按了下去。
“啊。”洪阿六跳开,见真没事了才松一口气。
杨奔又盯着墙面看了一会,忽然拿掉墙上的一副山水画。
墙上有根方形铁条,铁条上有一个小孔。
他找了找,拆开画轴,从里找出另一根铁条插入孔中,于是,两根铁条组成了一个“十”字把手。藲夿尛裞網
杨奔用力转动着钉子,响声中,暗格的门被徐徐打开。
段兴智正被士卒们围着,见此一幕,张了张嘴,说不出话来。
杨奔冷冷瞥了他一眼,俯身从暗格中拿出一摞信件,一枚牌符。
他又摸索了一会,没找到预想中的解药,不由皱眉,向段兴智走去。
“解药呢?”
段兴智目光转向杨奔脚边郑慧缘的尸体,呆愣愣的。
他不敢不应,道:“暗格确是我设于此处,但今日之事,真是慧娘自作主张,我毫不知情,也未想到……她如此烈性。”
段兴智指了指杨奔手里的牌符,又道:“这牌符是慧娘收进暗格,我问她在哪,她却不说,等到李县尉进来,我才知慧娘要做何事,还喊了一声提醒县尉。”
杨奔道:“我看你是在提醒慧娘动手。”
“壮士为何不信我?”
杨奔拾起地上的弩箭,厉声道:“解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