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quo;早年间,我大宋的军马皆从大理购置,大宋八个茶马场,叙州有两处。其中一处便是在此。”韩祈安道,“只是如今已然废荒,成了流民聚集的窝棚。”
李瑕目光看去,只见这茶马场中许多门窗木料已被流民拆下来当柴烧了,颇为破旧。
韩祈安领他逛了一圈,抬手一指,道:“此处江水缓,东西岸皆可为泊船,东面那座山名曰‘挓口岩’,可顶上建瞭台,起砲车,若蒙古来了,可砲石击之。”
李瑕点点头,道:“以宁先生之意,是将这茶马场作为巡江手的驻地?”
“是。”韩祈安道:“阿郎请看,那片地方可做为校场,只需要在外围再修建一圈防事,营房只需稍作修缮。”
“怕是也要不少钱吧?”
“至少比新起营房省些。”
李瑕向鲍三问道:“你觉得如何?”
鲍三眯着独眼,抬头看了看,却说起另一个话题。
“县尉要招三百巡江手?”
“不错。”
鲍三道:“这等大手笔,县尉是想治军,趁蒙军伐蜀之际立一场功业?”
李瑕也不瞒他,道:“不错。”
“那就不该如民壮、弓手等衙役一般,上衙了便巡逻、下衙了便还家,战力远不如厢军。欲治军,首当严肃军纪,每日操练,区别于民壮……”
鲍三说了一通,转头一看,见李瑕、韩祈安都是神色淡淡的样子。
他昨夜想了一整夜,见李瑕调派五十人,却还提高了饷粮,由此便猜到李瑕的心思。
此时鲍三也知自己这番话不够打动人,遂继续说起来。
“县尉不如建一个大营盘,从这茶马场直接扩建到挓口岩下,如此,营盘西抵符江,东抵挓口岩,兼山水之势,校场宽阔,方便操练。小人略知余帅练兵之方,可为县尉练三百劲卒,以守庆符。”
李瑕点点头,神色依旧很平淡,问道:“这般建营,能安置多少人?”
“莫说三百人,五六百人也置得下。”
“往后还能扩建吗?”
鲍三愣了一下,张了张嘴,不知如何回答。
他自觉曾跟随过余玠,虽只是个小亲兵,却也算是见多识广,原想着一开口能震惊到李瑕等人,不想竟是这般平平淡淡的反应。
韩祈安道:“可将挓口岩围起来,北面有一条庆清河,由东向西,汇入符江,可为依附。”
“大概的图纸画出来了吗?”
“我画了幅简略的。”韩祈安道:“工匠的图纸还未画好。”
李瑕接过看了看,道:“到山顶再看看。”
一行人上到山顶,李瑕对照着图纸看了许多,已有了决意。
“营盘建在此处,如你们所言,往挓口岩山下扩建,再在符江开挖港湾,用以停泊船只。至于防事,不仅需在挓口岩上建瞭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