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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镛抬起手,道:“声伯兄,别理他。”
刘芾道:“太放肆了,是可忍,孰不可忍?!”
黄镛笑道:“也许周兄就是想和我们吵一架,好拂袖而去,免得要去伏阙上书呢。”
“黄器之!你休要血口喷人!”周震炎大怒,一指黄镛,骂道:“滥竽充数之辈,也敢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黄镛道:“那请周兄一同去上书啊。”
周震炎道:“你要去,只因你有私心。刘克庄早已赋闲在家,董相公在时要起复他,被丁大全以“恃才傲物”为由所阻。你要对付丁大全,皆因你的私心,而非要报国!”
“周兄不是说我是假冒的刘公弟子?”
“你!”
黄镛正色道:“我至少会去,请周兄同往。”
周震炎恨恨盯了黄镛一眼,道:“不屑与你等小人为伍。”
说罢,他重重一哼,拂袖而去。
又有数人连忙跟上周震炎。
……
刘芾、陈宜中等人老成持重,懒得理他们,继续与人联络。
黄镛却是又看向李瑕,拱手道:“让伯虎见笑了。”
“无妨。”
黄镛道:“以往在家中读书,竟未曾想过世上有人能那般惹人生厌,可惜了他那一张好脸蛋。”
李瑕点点头,没有评说什么。
黄镛又问道:“伯虎似乎对这些吵闹不感兴趣。”
李瑕想了想,道:“今日所见,朝堂上拉帮结派争执不休,太学里也是拉帮结派争执不休。”
黄镛一愣,叹息了一声,道:“是啊,我眼界不如你宽啊。”
他再看李瑕,眼中又多了份殷勤,问道:“伯虎,不如与我等一起上书?哦,我并非强迫你,只是……想知道你我是否志气相投。”
“不了。”李瑕摇了摇头。
“为何?”
“我不是太学生,没有上书的资格。”
“哈。”黄镛一笑,道:“伯虎真是个妙人。”
李瑕观察着他的神色,见差不多了,起身,往外走去。
黄镛果然跟了上来。
说来,刘芾、陈宜中这种年近四旬、阅历丰富的从来不是李瑕结交的目标,黄镛这种小年轻才是。
“伯虎,你去哪里?”
“卖画。”
“去哪卖画?要不,我找些同窗去帮你吆喝?”
李瑕走出茶楼,转头看了看,见到周震炎与几个人在前面不远,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