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按理而言,张家想要的本该是高家郎君才是,毕竟是他刺杀兀良合台。但之前每次听其兵士呼喊,却皆是要拿小郎君你。”
“我杀了赤那嘛。”李瑕道。
他转向林子,问道:“可有亳州方面的消息?亳州达鲁花赤与张家之间如何了?”
林子道:“我在经略府附近的茶楼听了半日,并未听说亳州有什么动静,倒是听说颍州邸琮犯了大事,据说有个蒙古官死在他境内,送了好几车东西给经略使忙哥打点……”
李瑕闻言,眼中泛起思忖之色。藲夿尛裞網
“若如此,只怕张家不会轻易放过我们。”
林子问道:“那还启程回临安吗?”
“嗯。”李瑕站起身来,道:“我去准备,明日启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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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道士孙德彧走过被烧黑的墙垣,抬头看去,看到几位师兄将挂在观门上的那具尸体搬下来。
那尸体已挂了几日,渐渐开始发臭。
这几日,孙德彧也听说了很多事,知道当时入开封城的宋人细作叫李瑕,闹出了许多乱子来。
他还知道,挂在重阳观的尸体并不是李瑕的。
李瑕要更高一些,肩背也要宽阔一些。
为什么知道呢?因为袖子里藏的几串钱币就是李瑕给的嘛。
当然,这种事大可不必对旁人说,说了,师父和栖云真人难免又要生气,影响了修行。
为了师父和栖云真人的修行,孙德彧打算把整件事烂在肚子里。
再去潘家酒楼吃几道炒菜,把肚子里的秘密再压一压……
潘家坐落在汴河东岸,孙德彧年纪虽小,却有着有钱人的气度,到了之后道袍一掀,在楼上雅间坐了。
“来几道拿手的炒菜,再去那边勾栏请位小姐儿来弹琴唱曲。”
“小道长……您这是?”
“道长就道长,为何要称小道长?”孙德彧道:“道性人人具足,奚分长幼乎?”
“道长说得是。”
“既然都是道性,年长者可听曲儿?幼者不可听曲儿吗?”
“是,是,小人这就去请。”
孙德彧满意地点了点头,道:“莫看贫道年纪小……咳……你们这酒楼价钱我可是打听过的,莫要欺我哦。要三个炒菜,一壶桂花甜酒。”
“是,道长可要再来一份主食,鄙店的‘玉楼山洞梅花包子’不错。”
“我是来吃炒菜的,不是来吃包子的,你是嫌我平日包子吃的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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