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吗?”张弘道喃喃道。
“是!李大帅此时必在与麾下将士把酒言欢,不似五郎这般胆战心惊。”
张弘道无言以对。
王荛又道:“我们也不怕让人知道,只要还没杀驻地的镇守官,还没举旗起事,汗廷岂会管这些?那些蒙古人只会不停地压榨汉地的税赋,哪管世侯们揣着什么心思?纳质、贡赋、从征,别的事他们管得过来吗?”
“邸琮已杀了镇守官,又如何?”
“我们在替他上下打点、遮掩,或可勉强保一门性命吧,只求把风头盖住,事情不闹大。”
“你们……谁替他打点?”
“五朗还是好奇了?”王荛又咧开了大嘴,“往后五郎若遇难事,我们也可帮五郎。”
张弘道沉默。
王荛道:“其实,知时园也与此人有关。你明白,地方上再大的事,有时只要中枢一句话也就解决了。如今我北方汉人,地位最高者无非也就那……”
忽然,张弘道抬了抬手,止住了王荛后面的话。
“来人!把他押下去锁了,别再让他出现在我面前。”
王荛大笑。
“没事,不急。哈哈……五郎好好考虑,早晚能明白的。”
他笑得很爽朗,也不挣扎。
张弘道看着王荛被带下去,摇了摇头,喃喃道:“不,你们会死,别拖着我。我不需要越走越远,我只要捉到李瑕就行。”
他虽不愿听,但,其实已隐隐猜到了王文统、王荛父子背后站的人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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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韩承绪与李瑕换了个藏身之处,继续起未聊完的话题。
“小郎君考虑过后,还是想拿回情报吗?”
“是。”
“何必呢?赵欣已失踪三月,此行事败,绝非我等之失。”
韩承绪说着叹息一声,向李瑕劝道:“现在回去,右相该给小郎君的也少不了。”
“不够。”
“不够?”
李瑕拿出公文递给韩承绪,道:“我不信任程元凤。既然来了,我要让我们的功劳大到没人能抹杀。”
“可朝廷并不重视此……”
“我不信朝廷的判断。”李瑕道,“我信我的判断。”
韩承绪抬眼看去,老眼中眼神微有些失神。
李瑕说不任信程元凤,但他却就此感受到了李瑕的信任……
“是,依小郎君所言。问题是,赵欣凶多吉少,线索已断了。”
“情报来源还在,就在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