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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子道:“不像啊,这看起来都有四十岁了吧?”
“就是赤那,我听到的他随从喊了。”
“你想怎么样?”
“若问我想。”李瑕道,“我想把这亳州城的达鲁花赤杀掉。”
“别开玩笑了。”林子低声道:“你看这里防备森严,完全不可能的。”
“所以说,不是我想怎么做,而是能怎么做。这就是迷信刺杀和运用刺杀之间的不同。”
“不懂你什么意思,我们到底怎么做?”
“先跟着赤那吧。”
一路上看着长街上被马匹踩乱的小摊,李瑕跟到了北面城门,失去了赤那的踪迹。
李瑕浑不在意,嘱咐林子在城门附近蹲着,他则到书店里逛了逛,仿佛真是一个书生。
林子也是无奈,完全想不明白李瑕为何忽然盯上了赤那,这与正事又有何相干?
大半日之后,李瑕拿着两本书回来,问道:“赤那进城了吗?”
“没有,你买的什么书?”
“陵川文集、仲畴诗集,郝伯常和张九郎的诗文。”
林子冷哼一声,骂道:“汉奸出的书,担心看瞎了眼。”wWω.㈤八一㈥0.CòΜ
说话间,马蹄声传来,却是赤那一行人打猎回来了……
李瑕远远望去,只见这队伍中蒙古大汉七人,汉人六人,刀上带着血,却不见猎物。
还有一个蒙古大汉脖子上多了一个长命锁。
他们出门时,李瑕就留意过这人,当时脖子上是没这东西的。
“跟上吧……”
对方是骑马,李瑕是步行,一路上依旧是看哪里的摊子被糟蹋过,以此跟着赤那。
拐进三义街的时候,突听前面传来了哭喊声。
那是个女子的啼哭,撕心裂肺。
蒙语的大喊声与狂笑也跟着喊起,之后有人用汉话喊道:“哭什么?跟着贵人,往后你有福享喽……”
李瑕往前走着,目光看去,见说汉语的人是赤那身边一个文士打扮的中年人,该是他的通译。
前面有一个卖面条的摊子已经被砸得不成样子,摊主的尸体还在地上,也不知被捅了多少刀,满地都是血。
一个女子被捆了起来丢在马匹上嚎啕大哭,想必是那摊主的婆娘。
李瑕又往前走了一些,听那些蒙古语的对话,勉强能听出个大概。
赤那似乎在说他看不上这个女人,赏给手下一个叫嘎鲁的蒙古汉子。
嘎鲁哈哈大笑,谢了赤那的赏。
一行人就这么说说笑笑,载着那女人走了,轻描淡写的样子。
他们进到内城,到了某个巷子口,嘎鲁再次大声谢了赤那的赏,说是先回家把女人放下,再来护卫赤那。
李瑕远远跟着,转头对林子道:“你跟着赤那,我跟着他……”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