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小西母亲惊喜的反应,最上和人与小西沙织人都傻了。
“什么时候?几个月了?男孩还是女孩?”
“不,不是的妈。”
“双胞胎?!”
小西母亲又是一阵惊喜的尖叫。
小西沙织濒临崩溃,失去了平日的稳重:“您怎么不干脆说四胞胎呢!”
“欸?!”
小西母亲愣了愣,充满期待目光的轻声试探:“可……可以么?会不会太奢侈了?”
“…………”
最上和人再也看不下去这母女俩的小品,心中幽幽叹息。
他理解小西沙织的心情,这种一旦说出口便必然会伤害父母的事情,他早已经历过。
这是束缚在身上,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变得日益沉重的枷锁。
今天不说出口,明天便会更难说出口,日复一日。
现在的小西沙织,已经无法独自将枷锁卸下。
那么。
最上和人便帮她一把。
轻轻呼吸,或许是父母家的空气能够给他带来安心感,最上和人此刻,内心竟出奇地平静。
宛如说着微不足道的话,平淡,寡淡。
“其实,我和沙织,已经登记离婚了。”
“四胞胎的话,和人的负担会很重呢,取名字也是个问题,妈妈我比较希望东南西北或者是春夏秋冬里各取一个字……”
原本正眉飞色舞地幻想着儿孙满堂的小西母亲,欢愉的声音戛然而止。
连同着小西父亲,曾经的岳父岳母,皆是未知一愣。
小西沙织复杂地看了一眼身旁的最上和人。
这本是她该说出口的话,最上和人已经与父母坦白沟通了,而自己却无法跨越这一关。
如果没有这次的父母上京事件,她恐怕还会隐瞒的更久。
又给他添了许多麻烦。
银牙轻咬,小西沙织放在桌下的双手,紧握成拳。
他做的已经够多了,剩下的,就由她来说吧。
不再避开父母的目光,不再躲藏在他身后,哪怕父母眼神中的茫然与呆滞一览无余,她也必须亲自说出口。
“爸爸,妈妈,我们在一年前就已经离婚了,很抱歉,一直隐瞒你们到现在。”
小西沙织站起身,走到一旁,双膝下跪,伴随着一声轻柔的磕地声,额头紧贴地板。
“女儿并没有奢求你们的原谅,但是……离婚是我提出来的,请不要责怪和人,全部都是……
我的不好。”
客厅内原本其乐融融的氛围,在这一瞬间停止流动,转变成无声的寂静。
小西父母看着土下座的女儿,终于是意识到事情的不对。
女儿如此的郑重其事,想必谁也不会拿这种事情开玩笑,也就意味着,他们所说的,是真实。
小西母亲难以接受,转而将目光看向最上和人。
“和人,沙织说的,是真的么?”
她眼神中所流露的情感,何其眼熟。
这双眼睛,他一年之前,便已经看过了。
然而,小西沙织的说法,与事实有所出入。
离婚是他提出来的,最上和人清楚,这是小西沙织的倔强,是她事到如今,仅剩的赎罪方式。
“嗯,都是真的。”
最上和人,无法驳去她的倔强。
在他点头的一瞬间,小西母亲整個人忽然像是失去了什么,浑身的精力被抽空,呆坐椅子上,哑口无言。
看吧,有些话说出口便注定会伤人,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