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起来。
“叔父,我等世家大族跟随西岐创立基业,已经有数百载,每位西伯侯都对世家大族礼敬有加,可到了如今却显然发生了变化。”
太颠道:“如今当然也是如此……”
说到这里太颠叹了口气。
“叔父休要自欺欺人了。”太銮立即打断自己叔叔的话,一拍身下的竹床大声喝道:
“如今的局势您还不了解吗?”
随后继续高声道:“原本确实如此,但自从文王自渭水河边请姜子牙这位钓鱼的老叟后,情况一切都变了。”
“姜子牙仗着文王恩宠,争权夺利,任人唯亲,扫清异己,祸乱朝纲。”
“他如今不仅要独掌大权,更是要将我等世家逼得死路一条!”
太颠怒道:“胡说八道!”
“此等朝堂大事,也是尔能议论的?”
太銮被吓了一跳,神情有些害怕,声音也渐渐小了起来,挣扎道。
“我说的明明没错,武王乃是被姜子牙这妖人所蛊惑,不自量力与殷商上国抗争,此次小侄被打,就是姜子牙要铲除我等世家大族的信号。”
“今日这姜子牙能打我的屁股,那明日不就能打您的脸嘛?”
”满西岐谁都知道我是您的侄儿,他姜子牙不讲情面面,如今这般欺辱于我,明显对您也要下手了啊。”
“屁!”你的屁股也敢跟老夫的脸比?”太颠听后大怒,挥挥手就要教训这个不孝的侄儿。
但却没想到太銮竟然抬起头,主动把脸送了上来。
并且还不断的愤怒挣扎道:
“你打!你打,死在自己叔父手中,也好死在姜子牙的手中,最后被人满族夷灭的强!”说罢就表现出一副毫不畏死,英勇就义的表情。
当然他要是身子轻点颤抖,不睁眼偷偷去看就更真了。
太颠在一旁冷冷的看着,他作为官场上的老油条,在朝堂与世家大族勾心斗角了这么久,怎么可能被人几句言语便骗到。
而且对于自己侄儿他几乎是一字不信,这么多年还不知道对方是什么样子?
纯纯的蠢货。
吃喝嫖赌,谎话连篇,仗着自己的名声目中无人,在西岐城中已经到了人人喊打的地步。
他的话还能信?
把眼一瞪太颠怒视道:
“说,你是不是做了对西岐不利的事,此伤看起来乃是军中刑罚所为,非是斗殴打架之疮。”
“军中押运粮草本应数日前,你便该到,如今却整整延误了十日。”
“若不是我在西岐包庇,你岂能活到今日。”
太颠不愧是官场上的老油条,仅看伤势便猜的七七八八。
太銮听到自己的老底被揭穿之后吓了一跳,心中暗道不好,哪里敢辩驳,只得喃喃的点头。
“都是侄儿的错,是我得罪了姜丞相,不过侄儿的猜测绝对不是虚言,还请叔父早日提防,免得被人所害啊!”
太颠沉默了片刻,太銮说的话虽然有些强词夺理,无中生有,但是。
说的还特么挺有些道理,更是对太颠的胃口。
因为他本来就是代表世家大族利益的投降派,只要能保住自家的利益,保住那家族中的财富,他们才不介意谁来做君主。
更何况殷商本来就明正言顺,西岐乃是明目张胆的反叛之辈。
他早就有所想法,只不过没有成功罢了。
与其跟着即将衰弱的西岐,为何不选择弃暗投明。
太颠最终握紧的手缓缓放下,轻叹了口气。
眼见叔父心中有所动容,太銮思虑一番,感觉自己这次是赌对了,叔父恐怕早就有防范之心。
于是乎他心思又活泛了起来,急忙趁热打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