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泪止不住地滴落下来。
穆凛杰看向她指着的黑色塑料袋，“你被装在里面？”
“嗯！“
“谁装的？“穆凛杰冷脸阴沉。
“院长！昨晚我就被装在这里了！然后被塞在妈妈的病床下面，我的嘴巴被堵住，四肢被捆绑，根本动弹不得！最让我想不到的是，那个袋子捆绑着妈妈的床，我一旦动一下，不知道是牵动了她很少那一条管，紧接着我就听到急救声！”
“半夜三更？”穆凛杰再次确定。
“嗯！半夜三更，我妈妈就死了！而且根本就没有人来救我的妈妈！”
憋了一天的高雨欣趴在穆凛杰怀里放声大哭。
哭声听得人心疼。
穆凛杰亲昵地压低头，重重地在她额头亲了下，“你的事！就是我的事！”
高雨欣诧异抬眼。
那张冷峻的脸，如同冰冷的帝王，但对她又是如此的温柔。
手紧紧抱住着穆凛杰，不懂为何。
她不想松手。
要让她去死的人，她必定要双倍奉还。
高雨欣送到医院，进行了治疗。
从昨晚到现在，穆凛杰都没有离开。
早晨，一缕阳光从窗外照射进来。
她迷蒙睁开眼。
看到一张沧桑的老脸出现在面前。
高雨欣堂皇瞪眼。
只见院长跪在自己面前，浑身颤抖。
没戴眼镜的眼睛很小，像是犯困地眯成一条线，想睡又不敢睡。
“高小姐，对不起！”
他看到高雨欣醒来，赶紧磕着响头，“对不起！是我不好！我不应该害你！求你大人有大量放过我吧！我有老婆和孩子，最小的孩子也就三岁而已！他们不能没有爸爸啊！”
说着，他忍不住哭了出来。
额头像是之前已经磕过了。
地板上隐隐约约看到血迹。
高雨欣起身。
他赶忙也跟着起来。
只是脚腕上有个千金锤子牵绊着他，无力地再次跪下。
高雨欣才注意到院长没有穿鞋子。
平时着装工整的院长，现在浑身都是灰，衣服都被扯烂了。
“我让你说，我妈是怎么死的！我没有让你在这里求情！”穆凛杰冷傲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院长慌忙猛地磕头。
似乎成了惯性般，听到穆凛杰的声音，他就磕头。
“说！”
穆凛杰走到他身后，一手拽住院长的头发。
院长浑身颤抖得厉害，“我说！是我把高妈杀死的！跟高雨欣小姐没有关系！在高雨欣被装进袋子里面的时候，高妈已经死了。我在她输液管里注入了空气，没有反抗余地。“
“啪！”
高雨欣一个耳光扇打了过去，“我跟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杀我妈！”
“因为你……”院长望着高雨欣的眼神变得锋利了。
咬牙切齿的一瞬间，正好被高雨欣看到。
他是不服。
但是掌控在穆凛杰手上，他认命了。
院长闭上眼睛，抿紧唇。
指尖他紧绷着身子，血液从嘴角流出来。
整个人无力地倒落在地板上，没了气息。
“咬舌自尽！”穆凛杰淡漠冷声地一脚踹在院长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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