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信中的亲信,宁州那两个紫卫……”
说到宁州紫卫,朱齐攸脑海中闪过一张故作纯洁的笑脸,整个人脸色一沉,跟吃了那啥似的恶心:“狗东西办事毛糙,一点规矩都不懂,此事由爱卿你亲自安排,小心些,若是中途有人劫囚成功,朕定拿你是问。”
“啊……”
禹洮喉咙如同被卡住了,一个字都说不出来,抬头得到一个皇气满满的后脑勺,只得苦涩应了下来。
无他,东王来京的路上死定了,皇帝表示这个锅别人背不起,让他顶上。
关于东王之死,幕后黑手是何人,说来也简单。
明天三个喷子上朝一通狂飙,天子龙颜大怒,表示造反之事彻查到底,一个都不能放过,皇亲贵族们不依,宗族出面,双方扯皮没完没了。
而后玄阴司火速开动,刑房不时传出喜讯,又有谁谁谁涉及谋反被供出来了。
不消散五日,收过东王钱财的昔日好友就坐不住了,东王因舟车劳顿,来京路上不行风寒,一命呜呼盖上白布。
至此,
东王府的好友花名册无人知晓,你好我好大家好。
可以说是皇权退让一步,也可以说是皇权的阳谋,不管愿不愿意,都得被牵着鼻子走。
再之后,朱齐攸是借机削藩,还是死者为大,禹洮猜不到,也看不了那么长远。
他只知道,从明天开始,朝堂上会有一出大戏,是人是鬼都在演,有为名,有为利,只有东王受伤的世界即将达成。
“还有,爱卿催一催宁州那边,抄家要快,迟则生变,顺便再仔细盘查一遍,国库事大,莫要有遗漏。”
禹洮领命,还没站起身,又听到朱齐攸吩咐:“算了,你直接去一趟,点齐人马,务必查仔细点。”
禹洮欣然领命,秒懂其中深意,陛下嫌入账太慢,且一亿太少,还想趁机捞一点。
挺好的,他也觉得一千万太少,东王之死他要承担主要责任……
得加钱!
禹洮离去后,朱齐攸整张脸沉了下来:“东王该死,若非先祖于江山社稷有功,血脉不能断,朕真恨不得治他一个灭族之罪,带着先祖荣誉去死着实便宜了他。”
老太监低头垂肩,年纪大了,又开始了神游天外。
“也罢,一家子送来京师养老,封地交给朝廷管理,也算为先祖保留了些许颜面。”
朱齐攸沉吟片刻,很快便想到了一个合适的郡守人选。
朱世杬。
原宁州·东阳郡·廊雾县县宰,因蛇龙教作乱,蒙受不白之冤,洗去污名后调至京师,继续为一县父母官。
京师十县,随处可见朱姓之人,在这里当县官很难,比当孙子还憋屈。
朱齐攸对这位世侄很看好,调回宁州也算故地重游,就是……
“当时破了蛇龙教一案的青卫是谁来着?”
朱齐攸眉头紧皱,片刻后,龙颜不悦,脸上写满了嫌弃:“又是这狗东西,烦死人了,怎么哪哪都有他?”
“陛下,该批折子了。”
见朱齐攸磨磨蹭蹭,一直未曾说话的老太监开腔道。
“朕正在琢磨国家大事,颇为忧虑,这些折子明日再看不迟。”
“陛下,这正是昨日的折子,今天的还没呈上来呢!”
老太监微微一笑,伺候皇帝这件事他有经验,可以很明确地告诉朱齐攸,拖到明年也没用,该是皇帝的还是皇帝的,别人帮不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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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州,东王郡。
抄家一事还在继续,两名紫卫忙得脚不沾地,一个统筹全局,一个不断制造任务,发给自己之后再转包玩家。
手握平台,陆北直呼过瘾,每天办公室里喝喝茶、盖盖章,流水便有百万经验,比自己苦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