忧无虑单身一辈子,朱齐攸决定再熬几十年,总之,只要他在位一天,谁都别想打皇姐的主意。
这时,老太监身躯一晃,半眯的惺忪睡眼睁开,轻手轻脚来到朱齐攸身旁,俯身小声嘀咕了几句。
“什么?!”
朱齐攸拍桌而起,面露狂喜:“还有这种好事,快宣,速速让禹爱卿进来。”
“咳咳。”
不忍直视,老太监赶忙咳嗽两句。
“好一个玄阴司,目无法纪,胆大包天,东王勤政爱民,八百年对皇室忠心耿耿,他们说抄就抄,眼里还有没有朕了?”
朱齐攸怒而咬牙,眼里止不住的笑意,一脚踹翻装满奏折的小推车:“禹洮那狗东西在哪,让他滚进来!”
老太监点头躬身,不过片刻,满头大汗的禹洮行色匆匆走入,不等朱齐攸呵斥,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陛下,臣有罪!”
“呵呵,禹爱卿说笑了,你劳苦功高,何罪之有?”
“罪臣愧对陛下厚爱,愧称天子爪牙,东王一脉密谋造反多年,罪臣竟今日才收到风声,罪臣……罪臣该死!”
禹洮连连磕头,血脉偾张,涨红了脖颈,俨然是悲愤到了极点。
“哼,玄阴司为朕手眼,东王府在朕的眼皮子底下行谋逆之事,这么多年无人知晓,你确实该死。”
朱齐攸冷冷注视禹洮:“罪证何在,呈上来给朕过目。”
禹洮再磕了几个头,这才解开背在身后的包裹,将账本、密函,以及几样最具视觉冲击力的证物呈上。
账本为东王府一夜抄家后的统计,现银五千万,另有奇珍异宝无数,排除修行物资和暂时无法统计的隐藏财富,当前粗略估价为六个亿。
朱齐攸望之大怒:“好一个东王,竟然贪了五千万之巨,朕都替他可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