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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70章我忍你很久了
相比起中牟大营里的武将,还有闲情逸致背后议论领导,酸枣大营这里却一片愁云惨雾。



营中几面旌旗歪歪斜斜地插着,在风里围着旗杆乱转,时而蜷成一卷,时而拉成又脏又皱的一面,上面布满了箭矢和刀剑留下的破洞。



旌旗之下,是一撮一撮聚拢在一起的人群。褴褛的军服,破烂的铠甲,满头满脸肮脏不堪的头发和胡须。



他们一个个目光呆滞、表情麻木地或坐或躺,有的在抓身上的虱子,有的在抠脚丫子的血泡和污泥,还有的索性一动不动地趴着,活象是发臭的死尸。



远处,传来督战队武官皮鞭啪啪作响的声音,和粗野的破口大骂:“活该杀千刀的贼胚子,老子叫你逃!叫你们逃!”



闻听这些叫骂,士卒们已丝毫没有愤怒或惊恐。只是望向旗杆上插着的人头,眼中的瞳仁才偶尔转动一轮,证明他们还活着。



县衙大堂里,终于也不摆酒宴、不再高谈阔论了。各名士跽坐一旁,不是唉声叹气便是面色铁青。



“董卓贼子,未免太过嚣张!”



刘岱率先开口,道:“今日那张文远又绕至我军营后,袭劫粮道!若非某及时派兵营救,我军粮草便有告罄之虞!”



“粮草还不算当务之急。”



张邈摇摇头,道:“眼下最要紧的,是营中的士气。士卒每夜都会逃亡,再严防死守也无济于事,倘若长此以往,我军将不战自溃!”



“主要是……车骑将军未免有些失职。”豫州刺史孔伷看了眼众人,神色为难地道:“我等举义兵讨贼,奉袁本初为盟主。”



“按照他应身先士卒、以身作则,可如何盟誓都已将近三月,他却屯驻河内丝毫未动。只靠我等一路孟德和允诚出兵,这……”



豫州刺史孔伷原本屯兵在洛阳东南的颍川,但自曹操和鲍信战败后,便受邀来到酸枣。毕竟他喜欢清淡高论,嘘枯吹生,在颍川那里跟沉闷寡言的太守李旻没啥好说的,还是来这里感觉比较有共同语言。



来之前以为这里的人说话又好听,各个是人才。没想到来了后,才知他们被董卓麾下的武将轮番蹂躏,现在想走就显得……不太够义气。



“孔公绪!”刘岱脾气暴躁,困顿于此处整日还受桥瑁冷嘲热讽,早已烦闷不已:“汝这话是什么意思!”



孔伷尚未回复,桥瑁却一撇眼,见缝插针地道:“公绪说得已很是委婉,袁本初那个盟主自盟誓之后,可曾有过半点动作?”



“尤其此番董贼害死太傅,便已是袁氏私仇。”



“可袁本初还是龟缩河内,任由我等在此直面董贼兵锋……更可恨他还想妄图以太傅之死,胁迫我等进兵!”



说起这个,桥瑁忍不住一脸鄙夷,继续道:“结果董贼反应何其迅速,反将一军。言太傅死于袁本初作乱,我等也被连累成了反贼!”



“桥公伟,汝敢出如此无君无父之言!”



刘岱大怒,拔剑大骂道:“本初困顿河内,还不是因韩馥掣肘?尔等一来不思督促韩馥,二来不思进兵与董贼交战打开局面,反而在此出这般丧气之言!”



“袁氏与董贼的私仇,缘何要让我等舍生忘死?”



桥瑁当即反怼一句,睥睨地看向刘岱:“此番人家袁本初还未急,汝倒是先急了,真不愧是他养的一条忠犬……”



他一脸不屑地打量着足足高自己大半个脑袋的刘岱,目光轻蔑得就像在看一条阴沟里蠕动的蛆。



“信不信某现在就宰了你?!”



刘岱觉得脑袋嗡的一下,差点就炸了,怒火差点让他失掉后一丝理智,伸手想把桥瑁的脑袋拧下来。



两个多月的时间,他受够了跟桥瑁斗嘴,仇恨也在心中不断滋生,已经要到不死不休的地步。



“贼尔敢!”



巧了,桥瑁看刘岱也是如此。



看刘岱目露杀意,蠢蠢欲动的架势,向来文质彬彬、引经论典的桥瑁非但不怕,反而红着眼珠向前逼了过去:“讨董一事,本就是袁本初与尔等一手撺掇出来的。如今却想让我等去当送死鬼,真当我等无谋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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