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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御把身上的纸张拂落在地上。
他冷哼,“谁要和你一起睡。”
这么说完,看到明辞离开,脸上的表情却更不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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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辞说是不去谢家,但还是得去。
谢爷爷确实对她很好,而且极力支持她和谢御的婚事,明辞很感谢他老人家。
前去谢家的那天,明辞穿了一套裁剪休闲的宽松黑色西装外套,七分裤小高跟,墨发用一根木簪随意低低地挽了一下。
耳间戴的是傅青时送的红宝石耳坠,亮色点缀,明艳懒散。
出门之前,谢御看到她的模样,视线在耳坠上停留了一会儿。
依照他的眼力,很轻易就能看出这个耳坠价值不菲,不仅是红宝石品质,还有耳坠的设计和制作工艺,都是上上乘。
他猜测这耳坠定是上千万的价格,明辞那性格不可能舍得买这么贵的耳坠。
谢御对明辞的小心思猜得确实很准。
就算明辞有这么多钱,她也不会用来买首饰,可能会去买个养老的别墅。
“耳坠哪来的?”
两人坐进车里,谢御低垂着眉眼,状似不经意地问道。
“师兄送我的啊。”
“.....”
他一口气没喘上来,心里又是一阵烦躁,“他送你就要?你捡破烂的?”
“他从小就把我当亲妹妹,我也把他当亲哥哥看待。送我个耳坠怎么了?以前他还说我出嫁,要给我准备嫁妆呢。wWω.㈤八一㈥0.CòΜ
我就喜欢几千块的耳坠,你才捡破烂的。”
虽然明辞没有傅青时这么有钱,但她也会回赠傅青时东西。
傅青送她昂贵的东西,她反倒不会收下。
偶尔送一些寻常的小玩意,她才会收。
对于她来说,傅青时和师父一样,是另外意义上的亲人。
谢御听到明辞的话,薄唇抿成一条直线,眼眸染了些阴暗之色。
几千块的耳坠?
傅青时还真敢说。
确实诡计多端,比许澄宇还难搞。
没多久,到了谢家主宅。
明辞和谢御一起进去,却没想到谢易洲也在。
谢易洲看了眼明辞,然后把视线停在了谢御的身上,脸色一阵犹豫。
他几次想起身和谢御说说话,但不知是不是想到上次的事情,又身体僵直地坐回了位置。
“小御,爸爸下次不带阿姨去你那儿了,你别生气。”
纠结半响,谢易洲才憋出来这么一句话。
他对这个儿子的包容度确实很高,即便谢御放狗咬他,他也没放在心上。
他不爱原配老婆,可是在乎自己的两个骨肉。
大儿子死了,小儿子残了,对他来说也是很受打击的两件事,所以他对自小宠爱的谢御多了更多怜惜。
只是,谢御不稀罕他的怜惜。
谢御没有理他,朝老爷子微微颔首,“爷爷。”
“爷爷。”
明辞也跟着叫了一声,同样没有理会谢易洲。
谢易洲大概是觉得自己没有存在感,等了半天没人理会他,他看着明辞说道,“一点礼貌都没有。”
明辞淡淡地说,“尊重是相互的,有些长辈也得看值不值得尊重。”
“小御,你看看这个女人。我好歹是你爸爸,她叫都不叫我一声就算了,还这样说话是什么意思?”
谢易洲终于找到了话题和谢御搭话。
刚开始的时候,它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