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
与郭庆穿着一致,也是一身儒袍,带着强烈的书卷气,头顶戴着一顶儒帽,可见学问深厚。
当他看见范秋的妻儿被摁在砧板上,就像是两只待在的羔羊时,这位大儒彻底生气了。
他温雅的脸色,变得有些铁青起来。
站在马车上,他沉声大喊:
“江西王之境,要与朝廷伸冤!”
“我范兄到底有何罪,得砍掉其妻儿老小的头颅?”
“速速放人!”
江西王安石六世孙,王之境!
他也是当世大儒之一,在得到郭庆的消息后,他便马不停蹄地从抚州之地,不惜奔袭千里,迅速驰援应天府。
为的,就是开海禁一事。
然而,却没有想到,范秋的妻儿竟然要问斩了。
于是,王之境急速往刑场这边赶来,就是为了救下这对母子。
而且,王之境出自江西,范秋也出自江西,两人都是江西大儒,惺惺相惜。
此时,看见友人妻儿竟任人鱼肉,他岂能不怒?
杨士奇瞳孔一缩,摸着胡子:“王之境,他也来了。”
蹇义郑重道:“应天府,这是大儒云集了啊。”
“上一次这种状况,还是徐老与太孙殿下斗法的时候。”
夏原吉喃喃道:“看来,应天府要变天了。”
朱瞻基忽然兴奋了起来,大儒云集,绝不只是为了救两个人,他们来应天府,肯定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开海禁,或许有希望了……
百姓们更是哗然一片。
“江西王之境,这是王安石的六世孙啊,江西鼎鼎大名的大儒。”
“竟然连他也来了。”
“是啊,看来这人非得救下不可了。”
百姓们心中,顿时涌起了万千期待。
然而,这还没完。
就在这时,远处又来了好几辆马车。
马车很快在刑场附近停下。
第一辆马车停下后,迅速从马车内走出一人,朝着刑场上高喊道:“岳麓书院岳云德,请刀下留人!”
“大儒家属,岂可刀剑加身,速速放人!”
岳云德站在马车上,脸上是一片寒霜。
起初,他还没想到,情况会变得这么恶劣。
可现在,但他看见范秋的妻儿都已经被压上了刑场,心中无名火顿时涌起。
今日,他们这些大儒,就与这个庙堂战上一场,看看到底是谁胜谁负!
第二辆马车内,也走出来一人。
此人同样身穿儒袍,头顶带着儒帽,手中还拿着一把羽扇。
“白鹿洞书院赵敬,要与朝廷理论!”
“速速放人,否则便是欺我儒家无人!”
第三辆马车上,也紧跟着下来一人。
同样一身白衣儒袍,仙风道骨。
“东林书院吴晗在此,我看谁敢欺我范师弟妻儿一根毫毛!”
“儒家沉寂太久,众人是忘记了吗?儒家可救天下,也可斩贪官逆贼!”
“欺我儒家无人,那便付出代价。”
今天,朝廷可能是捅了儒家窝了。
天下知名的大儒,已经全部赶来了,俱都在场,云集于应天府。
各大书院的弟子,大儒们的弟子,也紧随而至。
数百名儒生,就那么直勾勾的望着刑场,颇有宣战之意。
这股力量,实在是太过庞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