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梵在思想上PUA他的手段就越恶劣。
与此同时,褚思梵对亚瑟拼命为自己创造在褚家站稳脚步的价值的行为就会越戒备。
在褚思梵眼中,一条狗在主人盆里拼了命地夺食,而且最近几次非但没能吃到可口食物,反而拨倒了主人面前价值连城的盆,可不就是欠虐?
不听话的狗,与人一样,就得打。
打服了,就好了。
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亚瑟自愿凑上来找虐,褚思梵正愁没机会虐他,必然要好好利用这次机会。
就如同现在,褚思梵太了解亚瑟,出手即握死亚瑟的致命弱点,做心腹,或是效忠于他人的干将,在职业生涯中最在乎便是—
荣耀。
不是他们在外界顶着自己名头拿下的荣誉,而是......代表主人们出战后,为主子披荆斩棘夺得的那颗胜利之果。
这颗果子,才担得起荣耀二字。
少了主人的存在,于这类人而言,自己创造的成就,只能被称之为个人战果,而配不上耀眼的荣誉二字。
褚思梵只抓住了这一点,便死死钳住了亚瑟的命脉。
亚瑟从未享受过家庭带来的温情,自然渴望被重视、被需要的感受,不是亚瑟太寡断,而是亚瑟从来就没、选、择。
他只能被命运推着走,因为他想要存在感了。
他太想抓住了。
在被主人选中的那刻起,他们的一生目标已成,为主人生与死,为主人拼命赢得胜利,他们好似一台上了发条的冷血机器。
没有感情,唯有荣耀。
为了那所谓的荣耀,甚至可以拔刀相向互相残杀。
而这,就是北部拳台内被奉行的死规矩。
只是理想很美好,亚瑟终究是人,终究有感情。
可这并非褚思梵想要的,褚思梵要将亚瑟调教成一台只认他为主,只为他所用的机器,那么一旦亚瑟有了感情,甚至对谁动了恻隐之心,都会被褚思梵视作反叛行为。
再者,主人需要一台完美无瑕的执行机器,所以在看到一台机器的潜在价值后,就会开启丧心病狂的改造工作。
无畏于对这台机器削皮剔骨,毕竟痛在谁身,当事人最清楚。
他们做主人的,何惧?
渐渐地,这台机器会在无数个日夜中被改造成主人理想中的模样。
可改造之后,主人只会认为,这台机器,是他的。
所有在改造完毕后获得的战绩,也都是他的,与这台只会不停产出可观数据的机器有何关联?
他作为主人,能给这台机器最大的恩赐,就是口头上的安抚,以及空有其表的大饼。
而现在,亚瑟就是这台披着“狗皮”的机器,褚思梵唇瓣一张,他为了褚思梵轻飘飘的几句话,就要付出血泪代价,甚至被迫改变直到面目全非。
无休止的被褚思梵压榨着体内价值,做多错多,可他不得不做,因为不做,等于反抗。
一条披着狗皮的机器,有资格反抗么?
不做,亦等于放任自己的价值被快速消磨与彻底替代,褚家有实力的人,太多了,亚瑟也怕被淘汰。
他太怕自己再没有价值,再无存在感。
主人心情好,便多赏些骨头给爱宠,若反之,还谈什么爱宠,分分钟被打回原形变成“一条狗。”
话虽刺耳,但理并不糙,褚思梵从未将亚瑟放在与自己平等的位置上,在他眼底,只配为自己卖命的亚瑟,自然无资格拥有人权与自由。
只有成为听他号令与调遣之傀儡的权利,但,这叫个屁权利?
所以,亚瑟与褚思梵之间的关系,从最初定型开始,就是无解的。
褚思梵多疑,而亚瑟是个一身忠骨的疯子,但亚瑟是疯子的前提,也要他先是个人才行,为褚思梵出生入死十余年,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