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谁都未曾料到,聂泊安上钩后程如兰竟然跟了上来,一场爆炸,两条人命。
一条是意料之中,而另一条则是意外之喜。
所有腌臜脏污的词眼,都不足以形容褚思梵与卿赫然的险恶,程迦蓝恨不得立刻乱刀砍死卿赫然。
可是欲将倒刺拔出,必得先令其腐烂到底。
终于查到了爆炸案全过程的程迦蓝,将仇视的目光投向了文森特,随后,她与北冥瞮之间的关系碎裂。
多重压力死死禁锢住程迦蓝的理智,她是人,并非是神仙,仇恨中的血光已经染红了她的双瞳,所以,当她再见到文森特,心底只剩下一种想法—
杀了他。
杀了他,让他的父亲生不如死,让卿赫然这个毒种尝尝心脏被刀锋一寸一寸切割的滋味。
而同一刻,文森特也终于清楚了程迦蓝的用意,这女人竟然真的敢玩他。
协助他干掉劲敌,只不过是为查到心底所谓的秘密罢了,而非因为他开出的巨大利益。
很好。
同为想要寻仇的暴徒,再度会面的瞬间血光喷射,文森特以云嵩要挟了程迦蓝,程迦蓝为了快速接近卿赫然,选择了继续隐忍。
但此举落于文森特眼底,却是程迦蓝玩弄他的最好证明,一个好容易挑起他好奇心的猎物,竟也敢犯上作乱?
谁他妈给她的胆量?
奈何他并不知道的是,程迦蓝早就不想演下去了,后来几次囚禁,文森特便几次被程迦蓝重伤。
刀刀不致命,却能刀刀痛得要了他的命。
事情闹得很大,前几次被文森特有心拦了下来,是因为奋力反抗的程迦蓝很像当年被他驯服的猛狮。
比狐狸狡诈,比猎豹警惕,比雄狮暴戾,更比黑鹰狠辣。
被文森特囚禁后,所有保镖忽然惊觉,程迦蓝圆滑得好似条泥鳅。
攀岩,解码,赛马,撬锁,甚至是格斗易容,她的技术都堪称绝无仅有,而这些可都是协助她逃生的最佳工具。
每一次少主动手制裁这个女人,不出半日,她必定会用一种更为暴力放肆的招数反攻回来,将少主伤得血流如注。
偏生,所有保镖都防不胜防。
不久后,文森特的好奇欲在程迦蓝态度变质之后,彻底晋升为征服欲,他一定会拔掉这个女人所有的刺,将她变成一只囚鸟。
唯有这样,她才会真的学乖。
乖一点的女人,才有命活着走出欧境北部。
无数次,文森特告诫程迦蓝,那时候北部已经是他预定下来的天下,除去他父亲卿赫然,最大的主人便是他。
怎知当年的程迦蓝,只是对着他说了一句:
“文森特,不只是你不敢弄死我,就连你的父亲也不敢,能毫不犹豫除掉自己亲大哥的角色,不知道后面会不会干掉自己父亲呢?”
将时间倒回那段阴晦日子--
彼时的程迦蓝,已经被囚禁在北部了。
“蓝儿,你那么聪慧,一定明白现在激怒我没有任何好处,对么?”文森特淡淡地回答着。
“别太错估我的父亲,他比你想象中的更毒、更狠。”整个北部,敢如此调侃卿赫然的人,只有文森特一个。
“是么?”
“弄死我,也并非不可以,只要卿掌门能够承担得起自己接连两个儿子死在我手上的事实。”说罢,程迦蓝不知从哪里变出一把小刻刀。
刻刀打造得极为粗糙,看得出功夫不到家,而且很急。
显然是近段时间才弄好的,刀尖儿直指文森特的喉结,并且已经刺进去了,见了血,血滴落到他的皮衣上,滑落在地。
在空气中绽放出层层腥甜的气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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