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门,最多就是砍掉他的左膀或是右臂而已。”北冥瞮按住开关,屏幕瞬间一片漆黑,举动看得程迦蓝心底好笑。
对上一双满含促狭的醉眸,北冥瞮侧目看着她。
“难道你想让其他声音干扰?”沙哑的低音炮,总是会在夜色最为朦胧晦暗的那刻为气氛染上无尽迷情意味。
“不要将莫须有的罪名丢给我。”程迦蓝回道,直接忽略掉对方话语中的隽永与幽深。
话落,北冥瞮气息微变,唇角的弧度渐渐扩大。
没有了其他声音作祟,某男自然心情不错,抱着程迦蓝在沙发坐下,含着劲烈力量感的双腿大咧咧地微敞,许是沙发高度有些不适合他,长腿显得有些憋屈。
被他禁锢在一方天地,程迦蓝双腿相叠,坐在北冥瞮的腿上,睡袍微散,环绕在颈间的项链一垂而下,期间路过的春景是北冥瞮心底烈焰迸发的根源。
源起于她的媚与艳,却终结于她之手,整个人被她不知翻来覆去玩过多少次,但在程迦蓝面前,他却永远是贪得无厌的代名词。
自持,克制,统统化作虚无,那些东西根本满足不了北冥瞮从程迦蓝身上汲取到的所有春.情。
唯有......
一战到底。
*
同一刻,刘叔通过监控观察着暗室内的状况,之前的江怀逸勉强可以称得上是乖顺,但这两日,想要开始支棱的次数明显在增多。
监控室。
“管家,这也没什么吧,我们都在认真看管,并未发现不妥啊。”佣人不解地问道。
“无事,你们该做什么就继续,不必管我。”刘叔声音沉冷。
这些人不知道,但他清楚,江怀逸应该在试图递消息,手法他当初跟在老爷身边的时候隐约见过。
“对了管家,他前几日说过想要刀叉,不过我们没有给他,他的餐具还是最初的那几种。”说着,佣人不自觉撇撇嘴。
都沦落到如此境地了,还想着保持生活水平?
还真挺会玩。
半晌,刘叔蹙眉,刀叉可是某种意义上的凶器,而且还是金属制品,这江怀逸想要干嘛?
“先给他。”刘叔说道。
对面,佣人瞳孔地震,什么鬼?
“听不懂?”刘叔立刻横眉冷对,吓得那人连连应下。
此刻,楼上卧室,程迦蓝自在地吃着葡萄,汁水充盈,果肉饱满,向来是程迦蓝的最爱。
“怎么,想吃?”程迦蓝剥着皮发问,闻言,北冥瞮轻轻哼了一声。
只是没有任何动作,应该是想要她喂。
“自己拿,自己剥。”故意不依他,程迦蓝声音轻快,才被汁水润泽过的喉咙,发出的声音足够婉转却也意外带着清冽。
似泉眼中的叮咚凉液,润肺清心。
就是一张小嘴儿吐出来的话,与北冥瞮料想中的全然相悖,当然,也可以说是毫无关系。
“不动手?”见着男人不肯移动的手臂,程迦蓝轻哼。
“想要你喂。”字字轻盈,烟嗓下的轻飘感似阵从煋火中发散而出的云雾,明明虚幻至极不可捉摸,但就是见鬼的能将人团团包围。
以柔制柔,作用不亚于以暴压暴。
听罢,程迦蓝剥着果皮的手指微顿,忽略掉心脏随着男人字字而动的韵律感,她装作无事地继续着。
几秒后,被剥了壳的葡萄果肉暴露在空气下,不过程迦蓝没想喂他,至少这一秒没有。
见状,北冥瞮捉住女人的手臂将距离拉近,而那颗葡萄则被他张口咬下,将自己动手丰衣足食的理念展现得淋漓尽致。
整齐的牙齿咬住果肉,男人的下颚线条也发生了微弱的变化,程迦蓝抬起指腹将北冥瞮唇边的汁水擦掉。
“好吃?”程迦蓝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