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薄唇轻启,声音压低,带着些猫捉老鼠的恶趣味。
神秘优雅若猎豹,矜贵疯狂似野马。
捕猎者最喜欣赏猎物被捕前的惊恐模样,而猎物,却浑然不知自己已成了捕猎者的口中物。
“我记得,让你藏好尾巴。”
“但,你一个字都没有听进去,所以现在,我提醒你,你的尾巴......”
“露出来了。”北冥瞮声音含笑,只是其中笑意却叫人骨寒毛竖,江怀逸能够察觉到自己的心跳在逐渐加快。
话末,男人挟裹着惋惜情绪的声音终于消失,江怀逸忍住牙颤,紧贴着身后的墙壁没有让自己倒下,只是下一秒—
“噗。”
“砰—咔嚓。”果决地抽出那支利箭,北冥瞮握着它直接刺进江怀逸身后的高墙,墙皮开裂,碎片满地。
心口处忽然空了一块,不等江怀逸松口气,耳畔的巨响惊得他冷汗涔涔。
“你这身皮,一定是我的。”
“至于是撕下来,还是剥下来,这就要看你的自保能力了。”北冥瞮声调如故,白色T恤上的血点浸透了衣料,莫名骇人。
将箭弓丢到它该去的位置,北冥瞮转身离开。
*
在车内等了二十分钟,程迦蓝终于等来了北冥瞮,钥匙在她手上,本以为这厮几分钟就会回来,不曾想竟这么久。
“你跟他有什么好说的?”
“吃醋?”男人轻笑着反问,没错,自从上一次在帝都小封少来了句好秦秦,某男貌似就打通了任督二脉,玩得很开。
闻言,程迦蓝无语。
笑着扣住她的腰肢,以吻封缄,携着醉人的柔情以暧昧的气息渡女人逃出情.海,再盛的怒气在这一刻都已消弭。
“故意诱惑我?”程迦蓝挑眉。
“你只吃我这套。”北冥瞮声音极轻,随即,狠狠握住了她的心跳,嘭嘭的声响疯狂震动着,很快,沉笑声传遍了车内。
男人似是笑她心口不一。
“开车。”气得程迦蓝伸出去捏北冥瞮的脸,瞧着冷硬,脸上的软肉触感倒是意外不错。
馆内,江怀逸的手下快步赶来,见到失血过多的主子自然心绪难平。
“大少先去医院。”
“嗯,给我查,我当初来云溪城的行踪到底谁泄露出去了!”
那个男人明显就是在用话点他。
他知道自己背后有人,并且还知道他是冲着程家而来,该死!究竟从哪里冒出一个煞神?
直接回手打了他一个措手不及,江怀逸平素最恨临阵磨刀,凡事他必会做好万全之策才能动手,只是现在容不得他做准备了。
“泄露?这怎么可能?上面那位作保,我们的行踪根本不可能有第三方知道!”江怀逸的手下语气惊讶,也就是没好意思说江怀逸是不是脑子坏掉了。
莫不是失血太多,智商也一并下降了?
“让你查,你就给我查。”江怀逸语调阴狠,低到极致的声音尽是寒凉,微微沙哑,叫人唇齿发寒。
途中,程迦蓝看见男人胸膛上的血点,顿时心惊。
“停车。”
“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北冥瞮连忙刹了车,程迦蓝没有理他,车停靠在街边,倒也安全。
伸出手就要去解扣子,北冥瞮眼眸微弯。
“这里?”
程迦蓝:“......”
“闭嘴。”女人自顾自地动作,忽视掉对面男人带着隐隐期待与兴奋的面容,看着光滑的皮肤,松了一口气。
只是,后续的动作显然与北冥瞮的想象不符,就这么放弃了?
是不是......
哪儿不太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