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声,北冥瞮眸光幽深下一寸,危险至极,但被程迦蓝统统无视。
看着脚步利落果决的女人,北冥瞮俊容微沉。
走得很洒脱啊。
“回来了?”程望熙声音阴沉到顶点,倒是让程迦蓝眉心抽搐了几下,有点儿渗人。
“嗯。”
“上楼休息!”重重放话,程望熙恨铁不成钢,不就是个男人?
台球馆中的暗自争锋,是知情人心照不宣的秘密。
想要收了程迦蓝的人,自然期待北冥瞮跌落神坛,毕竟,没有了程迦蓝的程家保镖究竟能掀起怎样的惊澜,大家都很期待。
至于不敢将程迦蓝心思的人,则在旁观着,到底谁会做那个打破眼下僵局的狠角色。
臂弯中再没了女人的冷幽气息,北冥瞮心底的郁燥疯狂地开了闸。
只能逼着自己处理公务。
好在,来了状态时间过得也快,眨眼间,疾风瑟瑟,浓雾重重,极致墨色渐起,北冥瞮下意识回神,时间已然越过午夜。
“叮-”正想着休息,手机忽然振铃,不是电话,北冥瞮蹙眉翻看着是条乱码。
自动翻译后,他挑了下眼梢。
*
五日后,程迦蓝照常在训练室练台步,这只是训练的其中一环,曾经的感觉在慢慢回到体内。
十几厘米的恨天高极为不好驾驭,单单是防水台就足有两指宽。
偏生到了真正走台的时刻,程迦蓝没有任何办法控制台面的平整度,她只能去适应。
每一次走台前,T台是何模样程迦蓝都欣然接受,直接上台训练。
为此,跌倒,崴脚的情况屡见不鲜。
有时候,台面太滑会摔倒,凹凸不平,也会频频失误,这时候就需要程迦蓝的定力与临场反应力来粉饰掉一切意外。
“踏踏踏。”极有规律的脚步声在偌大空旷的训练室声声回荡,于心而言,是种享受。
“大小姐。”一直守在室外的佣人放声高喊,只是程迦蓝太过投入,竟是一次也没能听到。
见状,佣人不由得着急。
“噔噔噔!”
忽地,声音绝掉。
“怎么了?”停下脚步,紧身牛仔裤包裹着双腿,在恨天高衬托之下的足背与那双腿隐隐融于一体,无形间拉长了腿部比例。
“家里有客人来,老爷已经在接待了。”
“客人?”
“很重要么?”程迦蓝不解,若这客人不知她的存在,那么直接回了就是,而且,她舅舅不是已经在招待了么?
闻言,佣人举止滞泥拖沓。
“说话,我不喜欢啰嗦的人。”程迦蓝淡淡说着。
“客人点名要见您。”
......
中厅。
端坐在对面座椅上的男人气定神闲,室外,小雨淅沥,雨细如愁将空气染满了晦涩的气息。
米色西装,剪裁精致严苛,每一寸,都经了铁尺的测量。
仅一眼,便知这是手作定制款。
两个小时,程望熙悠闲地看着旧书,态度和煦,两人相对无言,但已经上了第二次茶的佣人却知道......
这人,怕是来者不善。
磁场间的强势碰撞叫众人不敢粗喘,屏息凝神,皆在谨小慎微地伺候着。
倏然,刘叔冷不丁对于男人的眸子对上,心中一动。
“先生辛苦。”
“不辛苦,忽然来打扰,本就是在下失了礼。”男人声音寡淡,面带笑意,唇角微弯的时候,刘叔觉得有些熟悉。
走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