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声,医生屁颠儿屁颠儿地就窜出了卧室,床上,北冥瞮出奇的有些虚弱,输送药液的试管有些歪了,程迦蓝起身想要拨弄。
“呼呼-”北冥瞮猛然睁开眼睛,眸中的劫后余生与恐惧太明显。
“我在呢。”程迦蓝轻声安慰。
“刚刚你去哪儿了?”男人问得急切,不过因为尚未退烧,所以言辞仍旧模糊。
“去找了医生,但一直在你身边。”
话落半晌,北冥瞮的情绪终于镇定了些许,他用另一只不受束缚的手臂伸向程迦蓝,意思明显:要她过来。
窝在男人的臂弯,程迦蓝手掌抵在对方心口。
“不要乱动。”
听罢,北冥瞮蹙眉,看向左手手背上的针管神色冷厉,活脱脱像是谁欠了他几个亿。
“你敢拔,我就敢抽你。”
北冥瞮:“......”
“我不动。”男人闷声地应着,只是环住程迦蓝的手臂再次收紧了一寸。
“睡吧,你想让我陪你多久都好,现在先休息。”
“你知道了。”嘶哑的男声从头顶传来,平淡似水,却让缓和下来的气氛再度冷凝。
“嗯,有些后悔为何没能早想到。”
“阿励,我父母的案子太复杂了,一辈子时间很长,你不要去拼命。”
“就当是......为了我。”
话末,北冥瞮彻底沉默,无论这辈子还是上辈子,他都没能逃过为程迦蓝拼命的结局,哪怕,被她伤透之后,北冥瞮也从未想过放弃那桩爆炸案。
从来没有。
“你不要再推开我,也不要再放弃我。”北冥瞮淡淡道。
昨夜,他没有听错,程迦蓝说了也,不知道她是否也是重生来过,但北冥瞮清楚,她已不是这一世涉世未深的她。
“不论你是否骗了我,这一次,我依然信你。”
“我知道,你不会让我失望的对么?”有那么一瞬间,程迦蓝听到了男人不堪一击的脆弱。
很想哭。
“若我食言,将命给你。”程迦蓝说得笃定,北冥瞮强制性逼回眼眶中的晶莹,心中彻底释然。
他是不是终于熬过去了?
最起码,程迦蓝态度让他再无遗憾了,上辈子的疯狂与绝望促使着他了结自己的生命。
好在,这辈子他逃离了爱而不得的怪圈,前生的他没有白白丧了命。
......
秋风渐冷,如追云逐月,飞速掠过人的肌肤,城内早晚温差逐渐被拉开,已经晨间八点左右,空气中的冷肃依旧那样明显。
赫曦照耀在大地,随着火轮的高升,气息终于有了些许暖意。
“大小姐怎么还没有起?”
“我怎么知道?老爷可是吩咐了公司最近事忙,要我们这些下人好生照顾大小姐,所以这早餐要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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