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要谢过秦队,没有您相助,兰某定然不会快速脱险。”
言辞不落言笙,话外之音在场三人都听懂了,闻声,程迦蓝心尖猛然抽动,搭在手包上的细指渐渐屈起。
两人距离甚远,北冥瞮仍旧坐在转椅上,兰浮钏则在玄关处。
一来一往,倒是显得程迦蓝有些多余。
对上那双寒芒乍现的瑞凤眼,北冥瞮眼角粉痕轻扬了些许,他没有起身相迎,也并未做出示好姿态。
就连场面功夫,都懒得做。
这人,太狂了。
见状,兰浮钏不动声色敛下眼眸,态度未变,程迦蓝究竟打得什么注意他很清楚,之前种种,他就一直在怀疑这两人的关系。
“兰公子,你父母还在家中等着,不如早些结束......”
“慢着。”北冥瞮眼风晦涩,懒散的声线即刻插入程迦蓝的话中,草草扫过程迦蓝的侧脸,没有一丝多余情绪。
应声回眸,程迦蓝眼底的火光瞬时被点燃。
没完了?
不会适可而止么?
北冥瞮按动着胸章,门外立刻有人进入,说实话,这时候哪个人想要往修罗场里猛扎啊?
“秦队有事?”
“请程小姐出去。”北冥瞮说得温吞。
“是。”
站在原地没有挪动脚步,程迦蓝阴笑连连,定睛看着不为所动的北冥瞮,心底戾气尽显。
很好,秦泽励。
这时候,她再拦已经起不到任何作用,相反,还会添一把火。
“带路。”清傲妩媚的声音此刻透露着无尽寒意,照旧媚态入骨,可听着却是遍体生凉。
室外。
“程小姐不如到休息室坐着?”说话的人在眼拙智商低也特么知道此时此刻要将几个人分开。
那特么的室内情敌相对,室外还有个正主儿......
这是要天下大乱啊!!
“我就站在这里等着,告诉秦泽励,有能耐就一辈子不要出来。”程迦蓝淡淡回答。
......
“你很聪明。”
“也很够胆。”北冥瞮转过身体直面轮椅上朗拔隽逸的男人,语气寒凉,眸光狠厉,且带着道不尽的癫狂。
他就是要弄这兰浮钏又能怎样?
只怪对方离程迦蓝太近,近一寸,他便想要剐了对方,所有对程迦蓝动了别样心思的人,他都会动手。
没有一个人是例外。
良久,空洞幽寂的办公室内传来阵阵轻笑,兰浮钏眉眼微凝,他托着所有兰家人的企盼出生,纵然兰家手中的脏东西不少,可......
名望与底蕴却不容争辩,放在百年前,他兰浮钏也算是乌衣子弟。
被警告,威胁从来没有。
但,这幅局面如今被彻底打破了,戾气自然是有的,但更多的是兴味与跃跃欲试。
他许久不曾遇到过这样张狂的人了。
“我以为,能做特聘顾问的人性子都很和顺,不过现在看来,倒是我孤陋寡闻了。”兰浮钏轻声说着。
“手脚干净点儿,不要让旁人看到你动了不该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