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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苏启明也想看看程迦蓝口中的鱼,究竟还有谁?
正午之前,云溪城的天气越发诡异,怪雨盲风,声势迅猛,残叶上还挂着雨珠。
阴凉气层层包围住整个城市,让人无路可退。
气温骤然下降,似是要沉入谷底,叫本就寒意森森的暗室更加诡异邪恶。
“你是......是谁?”黄汝林已然呆滞,生理性的剧痛吊住了他仅存的那一口气。
能活着,真特么是个奇迹。
还能开口说话,代表精神状态不错,北冥瞮整条手臂已被血渍浸满,见状,他挑起足尖踢了踢黄汝林的下盘。
“嗯!”黄汝林身形疯狂颤抖着,痛苦的闷哼声喑哑干涩,细细碎碎的从唇边溢出,听得人骨寒毛竖。
“你儿子玩得很疯,想必做老子的也不错。”
男声极轻,似是从地狱传来,黄汝林还哪里有什么思考力?左不过是个被惊惧所支配的行尸走肉罢了。
“你去求了兰家。”北冥瞮语气寡淡,唇瓣没有较大起伏,说得很是随意。
闻声,黄汝林疯狂点头。
“你很看好兰浮钏。”北冥瞮接着开口说道,带着丝缕惋惜,也带着令人见之色变的疯狂。
北冥瞮看着黄汝林空荡荡的腿间,暴戾情绪已在爆发边缘。
黄汝林摇着头,连连后退,他恨不得插翅飞出此地,面前的男人给了他喘息时间,只有几分钟。
神思回涌,黄汝林并非不懂世故的毛头小子,他说,你很看好兰浮钏,很看好兰家。
眼前那抹高挺刚硬的身影渐渐清晰起来,黄汝林才后知后觉明白了其中关窍。
兰浮钏想要搞他,而面前男人......则想要他的命!
“先生,我我我就是情急,不知程小姐是您的人。”黄汝林才想明白,可惜太晚了。
“看到它了么?”忽然,北冥瞮举起手中的计时表说道。
“熬过30分钟,我就给你个痛快。”话落,北冥瞮抓住黄汝林的发丝狠狠向后拉扯着,大力之下,黄汝林只觉得自己的头皮要被掀开。
发麻,发涩,痛得他冷汗涔涔。
“我答应,我答应!”
“咔!”
时针直指午间十一点整。
声音艰涩突兀,看着钟表上的时针,兰浮钏指尖轻点着眉心,黄汝林......竟然凭空消失了?
“公子,所有渠道都查了,但还是没有线索。”
“看来你们最近太轻松了,自行去领罚吧。”兰浮钏音色透着寒凉,拨开窗帘,室外仍旧是氤氲漫天。
雨泽下注,阴郁气格外明显。
“再找不出线索,就将整个云溪城翻过来,明白么?”
“是,公子。”
黄汝林是在捕通缉犯,黄家非法运作雇佣已是板上钉钉的事情,只待被全部彻查。
但,深陷于沼泽的费韵如,仍满心等着黄家与娘家人救她出鸿沟。
*
“老爷,费家人要动手了,我们可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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