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现在在我们面前的是四十的陈岸。”
蔡一零听完陈岸的叙述,肯定的说道。
黑发掺银的男人缓缓道,“是。”
作为听者,丁小雨心中有无数个疑云盘旋在脑海:“为什么要杀三十岁的陈岸?”
“无这些年一直没有露面,他在暗我们在明,两个人暴露风险过大。我等了十年才等到今天,我必须排除所有的危险因素。”
丁小雨皱眉,“所以你就杀了他?”
陈岸望向窗外,花园一角的黄玫瑰开的正好金灿灿的,在秋日的朦胧里显得格外夺目。
“任何人都无法持有一种身份享受两份社会资源的待遇。丁小雨,这是游戏规则。”
一个陈岸可以走在光下,合法享有公民所拥有的福利和社会资源。比如拥有一张身份证,工作可以劳动签订合同,生病有医疗保险等等。
那另一个便要躲进黑暗,走入不能见光的地方。成为黑户,过着居无定衣不裹腹的日子。
男人注视着那些黄玫瑰出神,“但你说错了一点,我没有杀他。三十岁的陈岸是自杀的。”
“什么?”蔡一零怔住了,好友说的话太有冲击力了。
因为这个世界上只能有一个“陈岸”。
于是他便在一个满月的夜里自杀了,想也不想。
微风徐徐吹过,黄色玫瑰花迎风摇曳,好似在拉奏着一首随性的小夜曲。陈岸唇角勾出浅浅的弧度,轻叹道:“是啊,自杀。”
真是羡慕。
丁小雨:“在武尸出现那段时间,你为什么总出现林溪附近。”
“还不是因为你们终极一班?为了对付你们,黑龙派出了不少武尸,连最强的尊都出动了。溪溪没有战力,我自然得看着点。”
蔡一零:“循环里发生的事你都记得?”
陈岸想了想道:“直到修完善我的记忆。在这之前,除了’我以为自己是杀凶手‘这件事,其他的事我都记得。”
丁小雨一针见血:“包括档案?在第四次循环里你明知道无的档案不见了,却还是纵我们去了裁决所。”
“为什么?”
面对丁小雨的质问,蔡一零紧张又好奇的目光下,已经经历过一套循环,四字开头,饱经风霜的男人侧头对他们微笑———
“反正你们总会知道,多走几步路怎么了?”
丁小雨:“……”
蔡一零:“……”
队长还是那个队长,腹黑还是那个腹黑。
陈岸站在窗前有些久,早上的风凉凉的,吹久了不免咳嗽。咳了几声后陈岸被蔡一零扶到软沙发上,倒开水,顺便贴心的盖上毛毯。
“谢谢。”
蔡一零低头捻毯子,微笑乖巧道,“不用谢,我以前经常这么扶我阿嬷的。关爱空巢老人,人人有责。”
“…替我向你阿嬷问好。”
丁小雨:“…”孩子循环一次就学坏了。
一个短暂的打岔后,浓重的气氛散了不少。
陈岸摩挲手里着杯子道,“身穿的反噬已经开始。所以蔡蔡,下次循环你绝对不能再进入。”
说到这个,二十八岁的蔡蔡子终于忍不住提问了,“我一直有个疑惑,为什么你和我是身穿而丁小雨是魂穿?”
陈岸:“还记得日记的扉页写了什么吗?”
日记本因为经过好几次循环,已经快掉完,泛黄的纸张堪堪的用本子夹住。只要一阵大风,便会吹得到处都是,看起来可怜极了。
蔡一零瞬间看向丁小雨捧住的日记本。他想知道好友在扉页上写了什么。而后者却喃喃的念了出来———
“今年,是喜欢小雨的第十年…”
陈岸很满意丁小雨失魂落魄的表情,又道:“因为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