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死我了,还好接到了。”她的脸已然红透了,像极了夏日天边的云霞。
“吴姐姐扔的,大哥哥必定得接住。”
底下姑娘们见探花郎接了一个香囊,顿时更是疯狂向他扔过去。
状元郎是个上了年纪的儒士,眼瞧着周围的女子们疯了一般将荷包香囊扔给年轻的探花和榜眼,便一脸笑意地捋着胡须,“到底还是年轻好啊。”
所谓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便是这样的盛景了。
近暮,崔启霖三兄弟进宫赴琼林宴,深夜时才返回。
家中自是又有一番热闹不消多说。
等回了院,崔妩才有时间见崔九。
“姑娘,之前我与您说的那位交州生意人,名为吕建安,确实是打扬州而来,只是旁人问起,他都只说是交州的。昨日他与靖真园的孟老又一同进了那小酒坊,今儿一早便搭了船下扬州去了。”ωww.五⑧①б0.℃ōΜ
“可查到他与什么人有往来?”崔妩问。
崔九摇头,随即又补充道:“此人结交的都是些贩夫走卒,很不像经商的。倒像是……”
“混混之流?”
“正是。既是经商的,为了拓宽圈子,自然与官商来往,可此人极少与商人来往,倒经常跟那些在皇城脚底下四处跑的那些人说话。”
“别看那些人不起眼,皇城根下的消息,却是门儿清。”崔妩眸光中暗沉一片。
扬州案牵涉这样大,
谁家有个纨裤子弟成天撒着钱花,哪个官员重色爱美妾,这些无一不是可以钻营之处。
她起身,从妆匣盒子里拿出一沓银票,“这些钱你拿去,雇一个信得过的人。叫他抄近道下扬州去,看看那个吕建安去都接触了什么人,进了什么地方。”
“是。”
“至于那个小酒坊,仍旧盯着,切忌打草惊蛇。”
因着忘忧酒楼旁边有也有卖糖炒栗子的,崔九偶尔去一次,旁人只当是给崔妩买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