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到，和李警官确认一下……”



“里面很安静，没听到声音，不知道嫂子在不在。”



随后，是急促的敲门声。



周瑶刚开始还以为是物业，听着这些声音才知道是李子轩叫来的人。



“开门？嫂子？！”他的队友在喊。



她吃力地撑着沙发，支起身子，可刚站立，顿感一阵天旋地转，整个人摇摇欲坠，差点栽倒。



扶着墙深呼吸，能感觉到自己额头很烫，缓了缓神后。



胸前一片冰凉，才发现身上的米白衬衣，扣子已经掉光了，刚才在和沈行之的搏斗间，被他双手猛用力一扯。白衬衣的扣子崩掉了，当时散落到瓷砖上，弹出惊心的清脆声。



她蹑手蹑脚，尽量不弄出大声响，摸索着去换了一件t恤，再摸到扫把。



把客厅脏兮兮的地板匆匆忙忙打扫了一下，将烟头和烟灰倒进垃圾桶。



刚刚弄好地上的卫生。



开了机，李子轩就打来了电话。



急切关心的语气，焦灼，还透着暴躁情绪：“在不在家？在家就快点给我开门，老子叫了人来！到底是什么贼，竟敢如此大胆闯进老子的家。”



这电话接通后，周瑶一直没敢出声，她心惊肉跳，也不敢去开门。



“小瑶？”李子轩敏锐地猜度着，有些不确定的询问，因为暂未听到她的回应，想要知道她是否安好的心情非常迫切。



这边一直没有说话，他焦急万分，不停地问道：



“小瑶是你在接电话吗？你说话。你现在安全吗？请回答！如果1分钟过后，还没听到你的声音，我就认为你有危险，叫人破门了！”



一分钟后，她终于心虚地应了声：“嗯……在家呢。”



听到她的回应，李子轩似长舒一口气，但语气更焦急，发出一连串的问：“刚才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一声尖叫后突然关机？为什么现在才开机，这么久才说话？家里是不是进贼了？灯泡换了没有？”



“手机没电了。刚刚……我身体有点不舒服。好像睡着了，没听到敲门声。家里没进贼。蟑螂倒是很多，都溜了。有两只很大的老鼠在客厅和过道，跑来跑去……吓死我了。”



她说话时，胸前起伏得厉害，用手轻轻抚着，尽量使自己平静下来。



“还有一只老鼠好凶，好可恶，蹿到我脚上。我最怕老鼠了……”



心有余悸的声音，撒着谎，发着颤，连自己听着，亦觉心虚可怕。



脸颊两侧，更是滚烫得厉害。



手机贴近她的皮肤，连带着变烫，而耳朵边，传来的是他安慰声，温柔似水：



“乖不怕，我知道你怕老鼠，我们明年搬到高一点的房子住。”



他知道她怕黑，怕蟑螂怕老鼠怕莫名的小虫子，便细心安慰她，“你没事就好。电话里听你在尖叫，把我担心死了，还以为家里真的进了贼……你确定没事，我让人撤了？”



她嗯了一声，听到门外面的人在说“收队”。



“你叫了谁来换灯泡？这么久了，怎么没看到人来？”周瑶试探着问。



“你老板……人还没来吗？动作这么慢，这速度不行。打他电话还关机了，当面我定要好好责问他！”他说完，扬起声音，喊道：“婧婧，拿烟来。”



随后是王婧娇俏的笑声，隔着手机都能想象她甜甜的笑容：“来啦，子轩哥哥，你好厉害……”



已顾不得他们之间在干嘛，王婧口中的好厉害，所指什么。



周瑶听着，只觉一脸苦笑，“你为什么要叫他来换灯泡？你就那么信任他？”



“小瑶你这话，什么意思？”李子轩表示不理解，听不懂她在说什么。



“你自己心里明白。”她有气无力地说，头昏脑痛，只觉视线朦胧，房墙都开始乱转。



“我明白什么？我不明白，你告诉我是什么意思？”能听得出来，他好像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