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林冬青的话,大家不由恍然大悟,看着汪忠民手里的动作,顿时多了几分解码的感觉。
大家都屏着呼吸,紧张地看着汪忠民用两根导丝穿进血管。
直到汪忠民这一步的动作成功之后,他们才突然回过味来。
刚才是那个小姑娘说出了汪忠民用两根导丝的原因?
他们都不敢确定的事情,怎么她说得如此轻巧?
关键是,她还真说对了。
大家看向林冬青的眼神,都多些许佩服。
怪不得汪忠民要在院长面前帮她争取一个进观摩室的机会。
她值得。
而院长这个老狐狸,把她拉到自己身边就坐……怕不是想提前拉拢拉拢人才吧?
毕竟这样的人才,未来如果能留在京医一院,那可就是最好的了。
因为是第一例手术,汪忠民做得非常仔细。
一台手术,做了大约三个多小时还没完成。
陆元斐和陆元风在手术室外坐着,面上显出几分焦急。
“爸进去这么久了,不会有事吧?”
陆元斐扯了扯陆元风的衣角,有些不安地喃喃自语。
随后她又立刻摇了摇头,甩掉了这个不吉利的想法。
“如果真的有事,也是被你那个女儿害的。”
陆元锦坐在一旁,听到陆元斐说的话,不由冷哼一声。
陆元斐闻言,眉毛倒竖,“陆元锦,你不要上赶着找骂!我现在没心情理你!”
说罢,她瞥了眼一旁竖着耳朵的记者们,愤愤地转过头,不再理会陆元锦。
这些都是各个报社闻风而来的记者们。
毕竟手术室里正在进行的,是华国手里金属冠脉支架植入术,如果成功了,那这可就是大新闻了。
不仅是华国的大新闻,还是放眼整个国际的大新闻。
记者们挤在长椅上,都不敢有丝毫的分神,生怕自己错过了汪忠民出来宣布好消息的那一刻。
但一旁病人家属方才的几句争吵,也引起了几位新闻嗅觉灵敏的记者的注意力。
他们不由得分出了几分注意力来,放到了刚才发生过争吵的陆家姐妹身上。
过了一会儿,陆元锦起身去外面上厕所,立刻就有一位记者跟在她的身后出去了。
“您好,您是里面冠脉支架植入术患者的女儿吗?”
陆元锦才从厕所出来,就见一位穿着灰色西服的女人在外面等着她。
“是啊,我是他的大女儿,怎么了?”
陆元锦语气不是很好,正有些不耐烦,眼神却瞟到了女人胸前戴着的牌牌上。
只见上面最醒目的三个大字,写着【记者证】,而上方还有一行横着的小字,【华国日报】。
这可是华国最权威的报纸。
陆元锦虽然平时不怎么看报纸,但是陆鹤年和她爱人高宏志都有看,她对这个报纸的权威度也有所耳闻。
她的脸色立刻由阴转晴。
“你找我有什么事?”
女记者看出了陆元锦前后态度的变化,在心底翻了个白眼,但面上却还是带着礼貌的笑容,问道:
“我刚才听到您说,您父亲是被刚才另一位女同志的女儿害的,您和她们是什么关系,被她害的又是什么意思?请问您可以和我详细说说吗?”
女记者提着一个卡式录音机,俨然一副要采访陆元锦的模样。
“刚才和我吵架的那个,是我的亲妹妹,我爸会来做这个手术,就都是她女儿害的!”
“她那个女儿啊,就是个势利眼,为了在教授那里露个脸,不惜把我爸推给她们学校的教授当实验品,你说这不是害人吗?万一手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