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陆鹤年的什么人?”
办公室里,医生一边翻着报告一边问道。
“我是他女儿。”
“陆同志,您父亲是冠心病,目前他的冠脉已经有了比较严重的沉积物阻塞,但我们目前的治疗手段有限,您父亲目前这个情况,只能靠药物缓解……”
冠心病?
门口的林冬青听到这三个字,脚步微顿。
她知道,目前世界上治疗冠心病的手段并不如后世那样丰富,除了药物治疗以外,目前还能做一种名为冠脉搭桥的手术。
只不过,冠脉搭桥技术在国内虽然有成功案例,但技术不太好,风险较高,许多病人不敢尝试。
而后世用得更多的一项技术,听起来和冠脉搭桥有点相似,叫做冠脉支架植入术。
而冠脉支架植入术虽然在85年之前已经被人提出过,但要等到86年,也就是明年才在国外成功完成首例手术。
按照发展,华国要引进这种技术,得再晚上几年。
这正是林冬青有计划要研究提前的技术之一。
只是,她刚进实验室没多久,方案需要逐一实施,暂时还没来得及把这项技术提上日程。
也不知道陆元斐的父亲适不适合做心脏支架……
陆元斐拿着陆鹤年的检查报告,心事重重地出了医生办公室,一抬头,就看见了门口站着的林冬青。
她有些惊讶地张了张嘴:
“冬青?你怎么在这里?”
林冬青对她淡淡地点了点头:“今天跟教授来医院观摩,刚准备回学校,正好看到你,就跟过来看看。”
说罢,她看向陆元斐手中的检查单,问道:“可以给我看看吗?”
陆元斐点了点头,一边把手里的检查单递给林冬青,一边说道:
“这是你外公的检查单,我原本看他身体恢复得不错,已经买好回沪市的车票了,结果走的那天早上,他又突然心绞痛,我急急忙忙带他来医院了。”
“医生说,他这是上了年纪,又有家族遗传史导致的。现在除了吃药,也没有什么更好的办法。”
陆元斐说着说着,就叹了口气。
她的爷爷,也就是陆鹤年的父亲,也是因为冠心病走的。
陆鹤年一直很注意身体健康,也时不时会锻炼,却还是难以逃过遗传的命运。
陆元斐在一旁摇着头,而林冬青却拿着陆鹤年的报告单仔细地看了起来。
陆鹤年的情况,如果放到后世,并不是什么难解决的事情,做一个冠脉支架植入术就好了。
也就是俗称的心脏支架手术。
但目前……这项技术仅仅是在研究阶段。
她虽然没做过心外科的手术,但是……她能在系统里购买到这项手术的要点和影像资料,多练习一段时间,倒也不是不能做到。
但最难的并不是动手术,而是放进冠脉里的那个支架。
要知道,那可是要放进血管里的东西。
虽然名为“支架”,听起来很大,但实际上,它的尺寸是以毫米记的。
一般内直径只有2毫米-5毫米。
长度也一般在13-38毫米。
这些尺寸,一般都是依据患者的冠脉病变的情况来量身定制的。
对工艺的精细程度,有很高的要求。
这项手术在华国都暂且没有先例,那支架更不知道该找谁来制造了。
或许……
她可以找张嵩明打听打听。
等她回过神,看到陆元斐脸上写满了对陆鹤年病情的担忧,她习惯性地说出了上一世对患者家属常用的安慰话术:ωww.五⑧①б0.℃ō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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