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起来了。
关掉小台灯,林冬青将自己换下来的衣物和一些杂物放进背篓,随后将整个背篓放进了系统里。
这一切都准备妥当,已经是凌晨两点多了。
她已然变了一个身份,自然不能大大咧咧地从这个房间出去。
她拉开窗帘的一个小角,观察了一下外头的情况。
凌晨的街道正在沉睡,整个县城万籁俱寂,路上没有一个行人,没有灯光,只有朦胧的月色笼罩着这片街区。
她的窗户,正对着车站的方向,对于旅社而言,却恰好在侧边。
而窗户下方,正是她上楼时看到的那个二楼小平台。
老板娘的白色工字背心和几位住客的红绿衣裤正挂在铁线上,随着微风摆动着。
林冬青小心翼翼地打开了窗,轻手轻脚地翻出窗外,踩着楼外的小凸起,又小心地把窗户合上,这才顺着水管,爬到了二楼平台上。
有了平台的缓冲,林冬青很顺利地爬到了一楼。
她将身上蹭到的泥灰小心地拍掉,确保没有破绽后,这才朝着车站旅社的大门走去。
凌晨两点多,老板娘正坐在吧台后打盹。
林冬青走进门,敲了敲吧台,“老板娘,现在还有房吗?”
中年男人的磁性嗓音传进了老板娘的耳朵里,她揉了揉困顿的眼睛,这才抬起头,打着哈欠说道:“只剩下一间单间和10人大间床位了,单间3块5毛钱一晚,床位1块5毛钱一晚。”
林冬青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单间。
毕竟这个年代没那么太平,十人的床位房会发生什么是她无法预料的。
死过一次以后,她如今格外的惜命。
老板娘收了钱,拿着那串大钥匙带她上了三楼,打开了302对面的304。
照例留下钥匙后,老板娘就下楼去了。
林冬青重新躺回了床上,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这么一番折腾下来,她的这具身子板已经累得够呛。
她得好好休息,养好精神,下午还要去娜塔莎家赴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