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改色，但他放在桌子下方的手却微微攥起了拳头。
“你是不是以为我是精神错乱胡说的？”
曾向国问这个问题，也没指望周定辰回答，他自顾自地笑了一下，继续道：
“我在这里关了这么久，不止一次以为自己是不是真的精神错乱了。但是我现在很清醒的告诉你，我没有。那张设计稿，我真的放进老温的包里了。”
但最后设计稿却是在他的衣兜里找到的。
这太匪夷所思了。
周定辰认真地盯着曾向国的眼睛。
他知道，他没有撒谎。
他想到当时的情况，林冬青追着小海先所有人一步进了老温的家，后来在曾向国家时，他和林冬青曾短暂地在曾向国的衣帽架旁边站过。
他又想到了两年前，林冬青和高佳楠对峙时，那无中生有的卡式录音机，还有余金梅大出血那次，突然从家里出现的简易担架，以及这些年一桩桩一件件在林冬青身上出现的神奇事件。oo-┈→нㄒｔ卩Ｓ://м.メXDＳDQ.С○╄→
比如，当年他的手术……
自从林冬青告诉他，当年田超颖的手术是她做的之后，周定辰几乎立即就想到了自己的那台手术。
周定辰的脑袋转得飞快。
其实这些年，他心里早有猜测。
就在这时，曾向国的话，把他从记忆中拉回了现实。
“能有机会调换的人，只有林……”
“你的精神错乱了。”
周定辰再次平铺直叙地打断了曾向国的话。
“我建议你在里面好好改造，不要再想这些有的没的，企图为自己脱罪。没用的，你的老底已经被翻清楚了，你就是崎国的早田直人。”
这是进门后，周定辰说的最长的一句话。
说完这句话，他在桌下攥紧的拳头松了开来，缓缓站起身。
“我们没什么可说的，我要回去做实验了，也请你以后不要再让人带话说想见我或是见冬青，我们很忙。”
曾向国愣愣地看着他起身，随后唇角突然勾起了一抹笑容。
“怪不得，怪不得她会喜欢你。”
周定辰斜着瞥了他一眼，抬步就往外走。
“你们要结婚了吧？”
“祝你们，新婚快乐。”
门在身后关上，隔绝了曾向国的声音。
周定辰看了眼身后的门，转身找到了看守所的管事。
“同志你好，想要跟你说一件事情。”
在对方点头后，周定辰严肃地说道：“需要你帮忙给上级单位打一个报告。我刚才会见过曾向国，我认为他的精神情况出现问题了，或许他需要精神治疗。”
对方知道周定辰是保密单位的大佬，连忙点了点头，认真记下了他的话。
周定辰看着对方打电话报告了这件事，这才转身离开。
他不知道曾向国会不会把刚才的那些话跟别人说，他不能让林冬青冒这个风险。
只有疯子，说的话才不会有人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