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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帕是给新婚夫妇接第一次落红的,民间在第二日要把这帕子收走给长辈过目,但莫兰行的辈分太高了,这帕子也就是个形式。况且……那抹红早留在了南境那天的纱裙上。
莫兰行把酒瓢递在她手上,平淡道:“怎么不需要,要是弄得湿透了,还睡在床上吗?”
他说这话乍一听虎狼至极,邵昭意味深长地笑:“什么湿透了?你说什么?”
莫兰行也笑:“我说你手里的酒,当心洒了。你觉得是什么?”
“当然也是酒啊。”邵昭捧起酒瓢仰头豪迈地灌下去。
酒瓢归盘,合卺礼成,他们已经是普天皆知的夫妻。婚服一层一层剥落在地上,礼冠首饰一一卸下,原来是好好的放在了托盘上,后来托盘被打翻了,那些价值不菲的金玉就落在地上,有一些不知滚去了哪个角落。
春帐落下,里面却没有人,邵昭坐在桌上,皮肤表面能感觉到凉,但身体里面是热的。她和莫兰行的发丝缠绕在一起,起来时丝丝缕缕从缠绵中不舍地分离,这是真正的结发。
“是隔了许久了吗?你好像很紧张。”莫兰行的额上渗了细汗,眸中染上烟火飞霞,压抑着腹中燥火轻抚邵昭的脸侧。
都说新婚的姑娘是最美的,今夜的邵昭美得惊心动魄,屋里熄了半数的灯,他借着剩下一点烛光,看春帐的光影打在邵昭的脖颈上,镂空绣的花在她颈间长出来,让一只小狐狸在黑暗中化身成了一朵妖冶的食人花。
“我不紧张,是你好久不来。”邵昭咬在他的下巴上,窸窸窣窣往下亲,语气半是幽怨,半是勾引,拉着他的手臂慢慢往前,蹙眉含泪,欢愉疼痛参半。
“哈……三个月又三个月,大婚筹备近一年,你都不来找我,这么久,你说呢?”她说,“你一点也不疼我,忍心让我给你守寡,还忍心让我想你却见不着你,莫兰行……”
“莫兰行,我恨死你了……”
莫兰行伏在她颈间喘息,忽然觉得腕上一疼,偏过脸去看,她牙尖嘴利,把他和自己的手腕各咬了一个印,牙印里渗出血,不往下淌,反而相互吸引着缠绕在一起,打了个死结。
邵昭的拇指擦过他的下颚,咧嘴一笑:“还在仙乡的时候,那时我阿姊还和她情郎在一起,她教给我这个术,能让我们命理相连。”
“路止,以后你再想死,也必须有我和你一起陪葬。”
未来何时死不知道,可莫兰行觉着,现下哪怕邵昭是个深渊,炼狱,他也想拥着共坠入欲海。他若要死,也是要死在邵昭的手里、身上。
血成枷锁铐住两人,因为术法生效渐渐隐去,莫兰行反手握住她,挤开缝隙十指相扣,桌子晃得太厉害了,他抱起邵昭压在床边的软榻上,茶桌小几掀翻在地。
软榻上的锦布被推出层层褶皱,邵昭猛然扣紧了他的手,足踝上系着的小铃铛在半空无处安放,只能有规律地轻响。
邵昭有些经受不住,咬着唇发颤。
莫兰行扣着她的腰不让她逃,在她耳边一遍一遍重复:
“我爱你。”
“阿昭,我爱你。”
“此生唯你,此志不渝。”
桃枝香和婚用的蜡油气混在一起,裹住了勾人的小狐狸,笼子困着她,随她呲牙撕咬,红着眼嘤嘤啜泣。
春宵苦短,也能很长。
这场大婚后,莫兰氏全族都知道,新婚夜他们的老祖宗一点也不节制,连日纵欲,四日后那小夫人都下不来榻。
飞升强者,恐怖如斯。
【作者题外话】:在他们开车的时候,我也得到了巨大的满足
真想把他们焊在床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