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门开了又重重关上,伴着一道屏障布下,莫兰行的房间在外界已经被割离成不同的空间。
乒乓两声后,鸾凤和青凰掉在地板上,交叠着落在了桌脚下。
“别、别开窗……”邵昭涨红了脸,松垮的衣襟从肩头滑落,她忙伸手要去把窗门拉回来。
她的腰身两侧是莫兰行的手臂,原本撑在窗台上,后来又顺着缓缓往前。
莫兰行稍一用力,她便低喘一声,手臂抖了抖,原来抓住了窗门的手也落下来。
窗外长进来的枝叶上挂了夜露,风一吹就唰唰淌下,有挂得半坠不坠的露水就顺着枝条一路往下淌,到了最底,就落在了殷红圆润的果实上。
这一根枝条再往上看长入了深处,那里面的露水不断淌下,汇在底部那颗沉坠坠的红色果实上,终于不堪重负落在邵昭的掌心里。
莫兰行微微低头看着她,他的月亮染上薄雾浓烟也煞是好看,那羊脂玉似的后颈上细腻无瑕,情动时他也只是亲了亲那里,没有舍得咬上去,现在和乌发放在一起,亮得晃眼睛。
他把邵昭翻过身来,两人对调了位置。突然悬空让邵昭慌乱起来,脚不踏实地让她全身肌肉绷紧,绞得两人同时闷哼。
“你又要做什么?”她羞恼地掐着莫兰行的脖子,露出尖牙虚张声势凶他。
这样的位置,邵昭要比莫兰行高出一些,光线都打在她的身上,莫兰行抬头看她,安抚地摸摸她的后脑,说:“今天是朝圣节。”
邵昭疑惑地歪头。
“我在朝圣啊。”他突然笑了,把邵昭按在自己肩窝里,语气温柔却又暗藏着危机。
邵昭听得脊背发凉,意识到不对马上就想跑,但她的肩胛被按住,脚踝也被一掌扣住了。
早已羊入虎口。
等待她的是此前都难以想象的狂风暴雨。海潮涨起算得了什么,海水倒灌才是最让人跌宕起伏的。
邵昭的指甲抠入那片玉白宽厚的背上,咬牙失神地想着:原来第一次那晚他还收敛着……
今晚才是真的要疯了。
翌日早晨,莫兰行想要给腰酸腹痛的小狐狸穿衣服的时候,被她呲牙咧嘴拍开,纤细的小腿抵在他的胸口不让他再靠近半分。
莫兰行盯着她肩头的齿痕无奈地说:“阿昭,你总得穿衣服。”
“你别过来。”邵昭虎着脸,怀里抱着被子,原先临时给她穿上的莫兰行的寝衣早就被她蹬开了。
莫兰行不过去,那一套衣裙摆放在她身边,她也不敢动。一动,昨夜被翻来覆去折过来叠过去的后遗症就会立刻起作用。
她抬臂都觉得酸疼,最终放弃了,把火撒在莫兰行身上:“你怎么那么凶!”
莫兰行忙从她的小腿揉起,缓解她的酸疼了才小心翼翼地说:“因为你并未喊停,我以为……”
说到这个邵昭更加郁闷,昨夜确实没有喊停,那不是因为实在很舒服吗?意识都要离体了她喊什么停?
这说实在的,好像不能怪人家,是她自己实力没跟上。
她把被子往头上一蒙滚回角落,闷闷地嚷嚷着:“我再也不哄你了!”
莫兰行捏捏眉心摇头笑笑,一条腿屈膝跪在床上,倾身把她捞回怀里,手指挑起她露在外面的指尖,又被她拍开。
良久,他没有动作了,邵昭慢慢从被子里露出头来,对上他含笑的眼睛。
莫兰行揉揉她的唇角,轻笑说:“无妨,那便我来哄你好了。”
邵昭干笑,大可不必。
她不想下不来床了。
朝圣节后,仙乡却一连下了五天雷雨,天黑沉沉的让人心慌。
天始终不晴,邵昭站在屋檐下看倾盆大雨,青色闪电自天际频繁闪过,云层很厚,雷声隐在云后,让人觉得有几分不安。
邵昭这几天莫名觉得烦躁,抱着臂坐在门槛上,风再大再清凉也让她觉得闷热。
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