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血管尤为明显。
她这样,有些像一支莫兰行少年时一度很感兴趣的玉笛。那支玉笛上有千缕青碧色的碎痕,放在手中滑腻几乎捉不住。
时隔多年,他想起来当时吹笛,每个笛孔附过去,用力大小不一,才能吹出一首悦耳的笛音。
这里果然因为脆弱而敏感得厉害,不过一会儿,邵昭在睡梦中察觉到了危险,在现实里皱眉开始扭动。
莫兰行注视着自己留下来的浅淡绯色,扣住邵昭的肩,轻轻抬起她的下巴,终于覆在最薄弱的那一处。
这一吻是捏住了命脉,邵昭如濒死天鹅仰颈,轻声哼唧着,手无意识地攀上作乱的人的肩上,五指插入发间。
莫兰行微微起身看她,少女被欺负得微张着口喘息,两颊淡粉飞霞,实在是难得一见的丽色。
都做到这地步了,那原来被乌发遮挡的漂亮的颈间全是他的痕迹,可现下却有些后悔了。
不合时宜的怜爱让他不舍得再继续下去,他叹出一口气,抚着邵昭的头发,终于重新拴起来欲念的绳索。
“阿昭……阿昭……”
他贴着耳,反复呢喃了许多遍,好像只有这样,他才能真切地拥抱他的月亮。
触碰到月亮时,他才能忘记疲惫。
那些事情虽然麻烦,但如果他不想办法解决,最终,还是要累得他的阿昭。
他别的都不在乎,唯独想着他的月亮。
一夜就这样在烈火自行消退冷却后悄然过去。
邵昭半睁着眼睛醒来时,在床榻上呆坐了许久也没有反应过来不是在自己房里。
看见莫兰行站在书桌前,她下意识就问:“路止,你怎么这么早就来我房里了?”
莫兰行默默抬眼看她,抛了抛手里的红杆毫笔。
她的视线跟着那支笔上下,终于想起来自己不小心睡着了莫兰行的房里。
不但睡着了,还占了人家的床。
她顿觉不好意思,利落地起床捋顺自己身上的衣衫,挪到书桌前尴尬地打了个招呼:“早啊路止。”
她还没发现自己颈间的异样,乌发凌乱地垂在颈间,莫兰行看着那处,很难不想到昨夜,平淡地移开目光后,回应她说:“睡得好吗,阿昭。”
“还可以……”其实感觉脖子有点酸,但毕竟是睡在人家床上,她也不好意思说出来。
“那便好。”莫兰行放下毫笔,点一点桌上的追踪法阵,“这个,什么时候想用?”
邵昭没想到都不需要自己开口,莫兰行懂事到让她更加惭愧,忙说:“这个太麻烦了,看你,你什么时候心情好了再谈不迟。”
“无事。”莫兰行对她笑说,“我心情还算不错。”
邵昭:“嗯?”
照镜子时,邵昭扯着衣领困惑地说:“为什么你这边这么多虫子,一晚上给我咬成这样?”
罪魁祸首眼神飘忽:“兴许是你招生灵喜爱。”
邵昭:?万物有灵,蚊子不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