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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尽可能往后躲,掐着声音说:“这位郎君,我笨手笨脚,别坏了雅兴。”
“小娘子手笨那便喂郎君喝,怎么也不会坏雅兴。”果然是色从心头起了,那人完全忘了对莫兰行的畏惧,竟然调起情来。
他是想着,男人嘛,喝了酒就是默认了风花雪月,这些个小打小闹有何不可。
邵昭还在躲,他便阴沉了脸说:“难不成,小娘子有金主,不愿接其他客?”
场上其他姑娘见状不对,上来两个嘴甜的要劝,他却起了劲非要邵昭不可。
颜玉金喜欢看这种戏,心里已经盘算好了事后该怎么去忽悠这人。
接下来的一幕却让全场安静了。
莫兰行把酒杯往桌上轻轻一搁,倾身扣住邵昭的手腕,隔着桌案拦腰轻松地抱过去,让人坐在自己腿上。
邵昭身量娇小,这样坐在他怀里就像只小宠物似的,颜玉金一口酒喷出来,眼睛瞪得像铜铃。
莫兰行亲自斟满了酒杯,抬眼淡漠地看向那个醉酒了的男人,说:“我的确不愿她去侍旁人的酒。”
他释放的灵压把下面众人都压制得连酒杯都端不动,一个个冷汗多得能洗脸,心中骂那不知所谓的男人千万遍。
而那个男人站在莫兰行桌案不远前也好不了,当即就腿软想要跪下。
不是说好这位并不近女色,这下想抓一个姑娘去陪酒怎么就刚好撞上了是得了青眼的?
真是喝酒误事啊!
他退不知怎么退,进更不知怎么进,索性一下跪在地上磕个响头认错。
莫兰行一派云淡风轻,好像给众人带来威压的不是他似的,捏起酒杯递到邵昭手里。
邵昭呆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学头牌姑娘勾上莫兰行的脖子把酒杯送到他唇边,假作撒娇道:“别生气呀,我只侍哥哥一人的酒。”
分不清是酒醉人还是那一声“哥哥”更醉人,莫兰行沉如夜色的眸光藏在低垂的睫羽下,宽大的袖子挡住了邵昭的腰身,他的手却始终克制地攥握成拳。
另一只手把着邵昭的手腕,他引导着邵昭喂他喝下那杯酒,仰头喉结滚动时,他的目光还在追随着邵昭。
然而邵昭完全没敢看他,庆幸面纱遮掩了她脸红抿唇的神态动作,不至于让她看起来像个色中饿鬼。
酒杯不是由自己掌握,到底是洒出了些酒液出来,顺着完美的下颌线淌下,邵昭抬手为他擦去,若有似无地抹过泛着水光的唇瓣,她趁着这一下离莫兰行更近一些耳语。
“这里不适合说话,想办法带我去寝楼。”
在外人看来,他们是再自然不过的耳鬓厮磨。
莫兰行的脸色有一瞬的不自然。寝楼是客人真正寻欢作乐的地方,邵昭这样耳语说出来,听着就好像是在邀请他似的。
可低头看,她的眼神又很认真。
真是要命的小狐狸。
莫兰行把酒杯抛回桌上,抱起邵昭径直往外走,在身后一干人震惊的眼神下正气凛然地上了寝楼。
威压骤然消失,众人才觉得自己又活过来了,和这位传说中的大能同席实在让人害怕,有死里逃生的感觉。
最庆幸的莫过于那个趁醉胆大的男人,从地上起来后恍恍惚惚酒几乎全醒了。
颜玉金抿了一口酒压压惊,又展开风流倜傥的笑容说:“显祖看来是有些不胜酒力,来,我们继续聊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