鸿蒙英果真是醉倒了两天两夜才悠悠转醒。
醒来后,看到的是邵昭一脸慈爱的表情。
“你醒啦?手术很成功,你已经是个女孩子啦。”
鸿蒙英原本混沌成浆糊的脑袋瞬间清醒,条件反射直接当着邵昭的面伸下去掏掏抓抓。
裤裆鼓鼓囊囊该有的还在。
邵昭再也忍不住了,坐远了些抱着肚子狂笑。
鸿蒙英才反应过来自己刚刚做了什么,涨红了脸咬牙切齿大叫:“邵昭!!!”
“哎,听得见听得见,不用这么大声。”邵昭努力憋笑,给他倒了一杯醒酒茶,“睡了两天,喉咙没裂开吗?”
鸿蒙英“咕咚咕咚”干下去一大杯茶,脑袋最后一丝眩晕也随之消散开,他这才注意到邵昭说的。
“我三岁我爹就给我喂奶酒,泡酒缸里长大的怎么可能一杯奶酒醉两天,一定是那个变态给我下什么药了!”
一碗纯度百分之九十的酒下肚,哪还需要药你。
邵昭保持微笑,指指外面说:“出去走走?”
琼华剑派建在山上,空气始终是干燥冷冽的,山风一吹脸上就扎得慌。
邵昭在东境和西境都呆习惯了,乍一来着有些不适应,小脸埋在毛绒绒的狐裘里,把全身都裹得严严实实的。
远看就像一坨白毛成精。
鸿蒙英终年全身都是毛绒绒,只再搭了一件狼毛麾,回头看她缩成一个球,叉腰嘲笑她:“就这点小风有那么冷吗?再大点你是不是干脆要披棉被才能出来?”
邵昭慢吞吞道:“鸿少城主不懂,我这不是冷,是不适应,换了把你丢去火焰山你也得把衣服都脱光。”
鸿蒙英的话卡在喉咙里噎住,张着嘴阿巴阿巴半天,恼羞成怒扯下身上的狼毛麾,兜头罩住邵昭。
“这不好吧,少城主不冷吗?”
邵昭做作地说了一句,两手很诚实地伸出来把狼毛麾系好。
其实真的有点冷。鸿蒙英忍不住缩缩脖子。
但给都给出去了拿回来太没面子,他从鼻子里硬气地哼一声,转头大阔步就走。
没走几步,路上几个弟子跟过来对着邵昭左看看右看看。
“你就是公孙师兄带回来的小师妹?”
邵昭来不及解释她是隔壁宗门的,对方就自问自答道:“肯定是了,咱们门派还没有过女弟子呢。”
所以之前都没有过你为什么会笃定啊?
“小师妹,你身体不太好啊,要裹这么厚实?”
邵昭干笑:“风、风大。”
她伸出手又把身上两件都掖紧一些,纤细雪白的手腕晃得几个直男剑修一阵眼花。
“小师妹的手也太细了,这能拿得动剑吗?公孙师兄可真是,万一小姑娘手折了怎么办?”
邵昭:“其实我……”
“吵什么?”
公孙无落突然现身,几人瞬间闭嘴沉默。
他上下扫视邵昭,转向其他人似笑非笑。
“你们觉得她拿不动剑?”
他解下背上的灵剑,递在邵昭面前:“拿着。”
邵昭看他一眼,心里纠结着这么冷到底要不要伸手。
落在其他直男剑修的眼里,她就像一只委屈巴巴的小兔子,公孙无落则是一头伸着爪子的恶狼。
有人大着胆子说:“公孙师兄,好不容易有个小师妹,你别欺负人家啊。”
“就是就是,师兄的灵剑男人都拿得勉勉强强,让小姑娘来拿,那不是为难她吗?”
鸿蒙英靠在一边树上看戏吃瓜。
到底是什么才给了他们这么可怕的错觉,居然会觉得邵昭柔弱可怜被欺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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