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鹤卿觉得有理,问:“吃谁的?”
“这不是有个现成的吗?林止衣啊!”
许鹤卿:“…”
雨霁还在叭叭,“你也不能做得太明显,谢惊澜多疑,表现太过他会怀疑你还是想杀他。”
许鹤卿:“…”废话。
“我想到了,林止衣本身就很婊,他肯定喜欢谢惊澜,但谢惊澜又喜欢灵霄仙君。”
许鹤卿打断它,“怎么不说喜欢的我?”
雨霁道:“你又不是灵霄仙君,哎呀,你别打岔,我说哪了?哦,三角恋!林止衣以前是不是陷害你来着?我们现在掌握先机,可以反将一军!”
雨霁越说越激动,但都是歪的。
许鹤卿无奈把书扣在脑门。
林止衣那叫陷害他吗?许鹤卿慢慢回想那些谢惊澜和林止衣相处的那些细节。
仿佛一个人两种人格,而多疑阴郁的谢惊澜占主导地位,对他顺从的林止衣在次。
可明显林止衣好对付得多,至少林止衣温柔,哪似谢惊澜疯魔粗暴。
思到不可描述之事时,许鹤卿握着书籍一角的指尖一僵,脸霎时就黑了。
但也忽然发现雨霁没声了,他扯下书,露出眼睛,正巧看到林止衣静静站在屏风那,没什么情绪的目光落在他身上。
许鹤卿敏锐地察觉到林止衣似乎挺开心的?
他不知道,他现在这副模样有多勾人。
清雅至极的人半倚在美人榻上,三千墨发用一支乌黑浓密,雕以翡翠的毛笔松松挽了一个髻。散落的发丝垂顺身后,些许没入微微后褪的衣领。
许鹤卿没穿好衣裳,衣领便是松垮的,露出半截肩颈,莹白细腻,宛如牙雕玉琢。
可恰恰就是这样完美的皮肉上,还残存着作夜谢惊澜留下的痕迹。
片片红淤,仿佛在散发诱人的温香。
许鹤卿还不自知,随手将书一搁,准备下榻。林止衣却先一步来到榻前,握住他赤裸的脚踝。
“师尊怎么未穿袜?”
许鹤卿寻思这寝殿铺的白玉都是暖的,有什么必要穿袜。但下一刻林止衣的手已经顺着脚踝来到膝盖。
许鹤卿想骂娘,他有时不懂谢惊澜的恶趣味,只给他外袍,不给他里衣。
衣衫下摆里,便是空的。
许鹤卿低眉,蜷起光洁的腿道:“今日能放过我么?”他着实吃不住谢惊澜这么折腾。
林止衣并未回应,但四周降下来的气息冰冷如刺。许鹤卿心中暗骂谢惊澜色批,精虫上脑。
他气性也一时上来,心中愤懑,凭什么谢惊澜要他就给?
于是他抬脚抵上林止衣胸膛,冷脸道:“我不愿。”
林止衣困惑地眨下眼,好似怕许鹤卿足冷,轻柔地捧上,问:“师尊就愿与师兄?”
许鹤卿心道,你不就是他?
可有一点他也不得不承认,谢惊澜顶着林止衣这张脸皮他犯恶心,总能让他想到四年前真正的林止衣给他下药的场景。
当然,也有部分原因是因为这个谢惊澜好说话。
许鹤卿想抽回脚,却不想林止衣握得紧,一双媚眸直勾勾盯着他,似乎不得到个答案便不肯罢休。
谢惊澜从小就执拗,许鹤卿比谁都清楚。这一点在此刻也展现得淋漓尽致。
许鹤卿侧过脸,刚想说点什么。唇一张,他猛地一激灵想起,他们的对话从一开始就是歪的。
他打第一眼就把眼前的林止衣当做谢惊澜,也就顺其自然地说下去。
可细想,这种话本就不该对‘林止衣’说,他的表现应是愤怒惊愕来着。
简直离了个大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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