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笑。
谢惊澜陡然松手,眼色浮现迷茫,下意识地就要抬手抚去许鹤卿的眼泪,可伸到一半,又恍地想起什么。
一把收手,阴冷问道:“我什么时候想杀你?”
许鹤卿把倒打一耙贯彻到底,胡口就诌,“掌门费尽心血保我一命,而我也昏睡四年方醒,谢惊澜,你说你不想杀我?”
许鹤卿直勾勾盯着谢惊澜,看他眉心凝起抹沉重,心中担子才稍稍放心两分,却不想,下一刻谢惊澜出口的话让他心惊起来。
“师尊既知徒儿想杀你,刚才却想献身于我?”谢惊澜犀利目光冷飕飕的如同利剑,好似要扎进他骨子里。
“师尊,两者相违背吧。”
许鹤卿控制自己切勿发慌,他冷静道:“大家挑明了说话,我不想死,如果这般做能叫我苟活,我会做。”他问谢惊澜:“所以你呢?”
兜兜转转,还是回到这种关系。
谢惊澜满意地一只手搂住他腰,另一只手摸上他的脖子,迫使他轻微仰头,细细地刮着方才被他掐住,又渗出血丝的伤口。
“取悦本尊。”谢惊澜下命令道。
丝丝缕缕的暧昧气息散在牢中,许鹤卿半阖上眼,红肿的眼角滑落清泪。
镶嵌在泥墙上的夜明珠的光辉在他视线中碎成无数模糊的光斑,乍有些刺眼。
许鹤卿抬起胳膊横住眼睛,无力道:“我累了。”
失去意识的前一刻,他仅能感受到一双强有力的胳膊抱起他离开。
许鹤卿想:又不用睡地牢了。
许鹤卿这一觉睡得踏实,甚至还做了个好梦。梦里是谢惊澜幼时,还没完全学会使用筷子。
许鹤卿便把他抱在腿上,从身后圈着小小的手一点点教。
谢惊澜很乖,都没有乱动过,但是常常蜷在他怀中就睡着。教了数日下来,还得是许鹤卿一口一口喂。
那时谢惊澜还很怕,怕许鹤卿因此恼怒而不要他,总在夜里悄悄摸泪然后被许鹤卿逮住。
后来许鹤卿换了一种方式,叫谢惊澜站着自己摸索用筷,没过多久就学会了。
许鹤卿大悟,原来最大的障碍就是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