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声一出,众人哗然,魔族魔尊竟叫灵霄仙君师尊!?
魔尊是谢惊澜!!!
许鹤卿却是内心感叹,谢惊澜成长不少,能把情绪很好的掩藏在一张冰冷的面孔之下。
许鹤卿淡淡开口,声音不高,却吐字清晰,一字一词都能完整的落尽众人耳中。
“谢惊澜,你撤兵,我跟你走,如若不然,便先踏过我的尸体。”
谢惊澜神色微变,紧盯着许鹤卿,却没瞧出来任何异样,仍旧是那一副道貌岸然的悲天悯人模样。
许鹤卿心道不够,冷静地把剑刃又送上几分,瞬间脖子上就出现一道血口,鲜红的血斑斑流下,打湿衣领。
柳直荀沉不住气喝道:“灵霄,你别胡来!”
许鹤卿还是只看着谢惊澜,谢惊澜也在看他,二人视线在空中对上,仿佛一场无形的较量。
可被爱者总是有恃无恐的。
谢惊澜会输。
并且输得彻彻底底。
许鹤卿心知肚明。
谢惊澜讥道:“为奴为婢?”
许鹤卿平静地说:“随你。”
众人皆诧得说不出话,在诡异的寂静中,谢惊澜说:“好。”
怕谢惊澜出尔反尔,许鹤卿快速道:“我许鹤卿以道心起誓,云岚宗若因谢惊澜而亡,我许鹤卿亦亡,魂飞魄散,不入轮回。”
说完这番话,他这才放下剑。
谢惊澜眼底骤然聚起猩红,大手一挥,隔空将许鹤卿抓过去。
事后雨霁也惊得破口大骂:“你疯了!脑子真被驴踢了!!”
许鹤卿只是扫一眼他被关押的精巧笼子,又看向笼外看守的几个莽汉,心中长长叹气。
还以为他的待遇会好点呢。
还是那个熟悉的地牢,阴暗潮湿。许鹤卿被扔进去,四肢被扣上锁链。但他也只是坦然地寻了一个最佳的位置。
睡觉。
雨霁简直被他气笑了,道:“你摆烂都摆成这个样子了?”
许鹤卿认真地说:“我没有摆烂。”
“那你在找屎吃?”
许鹤卿:“…”算了,还是睡觉罢。
人来得很快,却不是阴郁的谢惊澜。
许鹤卿眨了眨眼,视线不时落在这个披着林止衣模样的谢惊澜身上,心情一言难尽。
“师尊真这么在意云岚宗?”林止衣半跪着,伸出手来替许鹤卿擦净脖子上的血迹。眼圈微红,仿若受惊的兔子。
许鹤卿以前总以为这人是装的,可没想到,人家是真的。
时隔四年,现在应是他第一次在魔族见到林止衣,是不是该装作惊讶愤怒?
罢了,懒得装。
许鹤卿问:“你什么时候弄好?”
为了配合林止衣,他侧坐着,双腿放在地面上膝盖微屈,这样的姿势久了腿麻。
林止衣一愣,直起腰,手指还放在许鹤卿微仰的脖子上,血迹已经被清理干净,只剩下一道红线,横在一片白净中,颇有种勾人的韵致。
林止衣情不自禁滚动喉结,连话也有些说不清楚,灼热的气息断断续续打在许鹤卿脖颈上。
“没…还没…上药…”
许鹤卿一个激灵站起来,猛地退后几步,在林止衣惊愕的视线中,不自然地说:“我累了,想睡一会。”
说罢他也不管林止衣,就背过身躺下。听到身后窸窸窣窣离开的声,他松了一口气,暗骂道:“服了,色批。”
看着他脖子都能起兴致。
雨霁突然醒来问:“什么色批?谢惊澜?他来了?”
许鹤卿嘴角一抽,没接茬。雨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