规矩都是陋习。
只是这几日许鹤卿每日早皆会前去藏书阁,他好奇今日许鹤卿怎么还未出门,便来寻人。
谢惊澜眼底似有千层寒潭,手攥紧林止衣的衣领,克制着浑身翻涌的杀气不蔓延至师尊。
若非许鹤卿抗不住吟出声,谢惊澜怕是已把林止衣挫骨扬灰。他一把将林止衣丢出门外,便转身照看师尊。
许鹤卿人倒在床边,手指无力地扣进床板。衣衫半解,显得十分杂糅凌乱。
那香萦萦绕绕,扑进鼻腔,谢惊澜霎时心如擂鼓,此刻又听到一声吟,似泣非泣,似愉非愉。
一股气血瞬间往下涌。
他惊恼地扇了自己一巴掌。
师尊陷入这种险境,他怎么可以往那方面想!
他即刻要搀扶住许鹤卿,不想许鹤卿已然失去神智,不识得眼前人,用劲挥开谢惊澜,斥道:“滚。”
谢惊澜焦急道:“师尊,师尊,我是澜儿。”
他试图把许鹤卿揽在怀里,可许鹤卿一直折腾不愿屈服,哪怕咬破的唇中断断续续泄出声。
谢惊澜最后无可奈何地抬掌劈晕许鹤卿,着急忙慌给他穿好衣物,便抱着人匆匆赶往水临峰。
水临峰上,柳直荀又惊又怒,质问谢惊澜:“谁做的,这玉骨香哪来的?”
谢惊澜道:“什么玉骨香,我…我不知道。”
柳直荀气得半死,“玉骨香是九尾灵狐一族所调制的香,香一旦入体,便必须与他人双修,若强行压下,只会经血逆流,道体枯损。你去人间找个女子来。”
谢惊澜骤然拔高调子,“怎么可以!那岂不是要害师尊丢命?!”
柳直荀喝道:“谁说的?”
谢惊澜茫然道:“无…无情道…不就是如此?”
这一刻,柳直荀心中只有四个大字。
误人子弟!
想也不用想这种话就是江眉诓骗许鹤卿,许鹤卿又依样葫芦说给谢惊澜听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