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让你独自生活,所以日后就在此处住下,也好有个说话之人。”
“这如何使得?”裴清婉有些惊讶,“这……”
“好了,如今我们也是一家人,莫要如此见外。”李月辰对她笑了笑,随后便让福来安排在了两位姐姐的内殿旁边。
裴清婉性格内向,不是那种容易走出来的人,李月辰生怕她思念成疾,引发抑郁症之类的状况。
……
三天后,李月辰乘坐马车,带上监门卫的大部队出城十里去迎接师父刘仁轨。
并不宽阔的官道上,依旧有些坑坑洼洼的,李月辰坐在马车的架子上,有些无聊的观察着那些在道路中间顽强生长的野草。
等了时间并不长,差不多一炷香的时间,就远远看到了黑压压的大部队。
对面自然也发现了这边等待的监门卫,不一会儿,就看到穿着一身亮色明光甲的师父刘仁轨率先骑着马飞奔而来。
黑色的高头大马在面前停下,刘仁轨翻身下马,摘下兜鍪,来到了李月辰的面前。
看到她身上的齐衰,刘仁轨躬身行礼:“还请殿下节哀!”
回来的路上,他已经得知了太子去世的消息。
饶是已经加快了不少行军速度,但终究还是没能见上最后一面。
“师父快快免礼!”刘仁轨扶着他的胳膊让他起身,“出征一路辛苦,还是先让将士们回去休息……”
刘仁轨点点头:“嗯,见过天皇之后便结束了。”
……
或许是因为儿子去世,李治想要为他积些阴德,这次的献俘仪式之中,并没有下令杀人。
对于刘仁轨这次的战绩,也是照例夸奖,随后宣布了一系列的赏赐命令,脸上也并没有以往打了胜仗的那种笑容。
刘仁轨也能理解,毕竟太子去世,心情不好也是正常现象。
结束了仪式和赏赐,李月辰负责送师父出宫。
“本来打算自己酿些好酒给师父接风洗尘的,没成想遇到了此事,过些时日,徒儿酿好了,给师父送去。”
“殿下有此心意,便已是为师的骄傲了,这酒,还是等太子丧期过去再说吧。”刘仁轨回答道。
李月辰倒是无所谓的摇了摇头:“无碍,阿爷只令百官服丧三十六日,剩下的,由我这个妹妹来就好。”
大哥没有子嗣,所以李月辰决定为大哥穿一年的丧服,毕竟长兄如父,也算是自己对他的缅怀吧。
……
给大哥守灵期间,李月辰一直都没有怎么锻炼,身体感觉特别不舒服。
调整了几天生物钟之后,才回复了日常训练。
每天早上也不忘了叫裴清婉一起吃早饭,随后便让她在承香殿里带着,随时能有人说说话,不让她一个人憋在屋子里。
渐渐的,裴清婉的情绪也好了不少,甚至主动提出等太子下葬之后,跟着李月辰她们早上一起练瑜伽。
看着她渐渐开朗起来,李月辰也松了口气。
一转眼又是一个上朝之日,李月辰照例来到通道里面。
跟上官婉儿打了个招呼之后,便倚靠在墙上,听听最近有什么事情发生。
首先就是群臣对于刘仁轨大获全胜这件事情大家表彰,李治也颁布了诏书,朝堂之内都是一副其乐融融的样子。
等事情说的差不多了,李治突然开口道:“最近这些时日,朕这头疼,又有反复之兆……朕在想啊,要不提前禅位,当几年太上皇,养养身体,享享清福……”
听着这如同拉家常一样的唠叨之言,朝堂上的大臣们一时之间拿不定主意,纷纷与关系好的互相对视一眼,用眼神无声的询问着陛下的意思。
通道里面的李月辰也一时之间有点担心的看着老爹。
自从太子去世之后,李治昏迷了一次,期间虽然情绪控制的不错,但似乎时不时的总会头疼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