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种程度上,甚至能够影响朝廷的决策。
“当然,本宫一向以德服人,今日事毕之后,定然会给孔大学士一个交代!”李月辰笑着回答。
听到她的回答,孔惠元的脸色微微放松,轻轻点了点头,对这个回答还算比较满意。
然而下一秒,就见李月辰突然伸手往桌下一抄,再次抬起之时,一柄人头大小的锤子已经拿了起来,被她放在了桌面上。
纵然她几乎没用力,但这锤子砸在桌面上仍然发出“冬”的一声闷响,实木的桌面瞬间出现了几道裂缝。
这突入起来的一幕让孔惠元吓得全身一哆嗦,险些跳起来。
“说起来,本宫乃是军伍之人,兵器在本宫眼中便如同忠心的下属一般,有些时候,甚至会将其当有神志之物来看待……对了,介绍一下。此锤,名曰德!另一把,名曰才!此乃,德才兼备之意……”
他当然知道其中意思,哪用得着李月辰来解释?
可问题是上一秒才说自己以德服人,下一秒就拿出兵器说其名为德,这已经将威胁的意思摆在明面上了。
“殿下,这是打算……将老夫毙于锤下?”
问话的时候,他虽然强装镇定,但仍然忍不住有点结巴。
还是那句话,这个时代的文人都不怎么怕死,但那也要分怎么个死法,如果是毫无消息的死在这里,事后被按上一个湖弄人的理由,这种死法绝对是无法接受的。
然而这有些紧张的气氛之中,李月辰却身体前倾,双手撑着身体趴在桌子上,咧嘴笑了出来:“呵呵呵……开玩笑而已,孔大学士莫要太过认真。”
虽然话是这么说,但她笑的极其诡异,好像真的下一秒就要抓起锤子往他头上敲一样。
不过李月辰马上就回复了正常的表情:“说起来,昨日全体生徒弃考一事,听说孔学士之前接触了不少人,可否详细说说?”
到了这一步,孔惠元原本的气势已经全部被打散了,听到这严肃正经的问话,下意识的回答道:“这……老夫作为孔家嫡系,生徒处于敬仰之情,来求见也实属正常……”
“确实正常,但本宫可从未听说孔学士乃是平易近人之人。”李月辰身体后仰,脑袋靠在头枕上,就变成了眼睛向下看的表情,“往年求见孔学士之人也不在少数,但似乎大多数连门都进不去吧?”
孔惠元呆愣一下,随后苦笑一声:“看来殿下对老夫的调查还真是完善……”
“本宫不妨直说,无论皇室内部如何,但共识永远不变!朝廷绝对不会接受任何形式的威胁!”说到这里,李月辰目光坚定,语气也极为严肃:“莫说你孔家,就算是孔圣人亲临,同样不行!”
她声音不大,但语气却斩钉截铁,没有丝毫商量的余地!
听到这句话,孔惠元就知道今天这谈话不可能善了,于是马上改变了态度,略微有些强硬的回答道:“陛下违背祖训,下官此乃为谏之道。”
无论是建设图书馆,还是税制改革,实际上都是在不断的打压世家的话语权和未来的地位。
结合这一点,李月辰也能大概推导出这件事情的前因后果,大臣们肯定不愿意看到这样的事情发生,但他们现在正忙着和裴怀义斗法呢,没有精力来搞其他事情。
世家之间只要一碰头,然后让最有威望的孔家作为代表的话,这件事情自然就很容易达成了。
目的也很简单,就是通过学子弃考事件来威胁朝廷收回成命,回到之前皇帝与士大夫共治天下的时代。
若是朝廷不接受威胁,似乎就只能回到从前那九品中正制的时代。
在他们心中,压根没想朝廷可能用武力解决问题的可能,毕竟就算皇权再集中,你总不可能将所有世家全部杀干净吧?
正所谓法不责众,就是这么个道理。
今天李月辰将他叫来,也不是为了杀人的,而是想要看看这事情是否跟自己想的一样,然后逐个解决。
“为谏之道?”李月辰反问一句,“这倒是!看来是本宫误会了,应当禀明圣人,在凌烟阁之中为孔学士挂上画像,将功绩写明……让后人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