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问我家的家教,说她妈从小就教她做人要脚踏实地,女孩子家家的得要脸,不要妄想着捞偏门,自己辛苦种出来的粮食吃的才香,才会吃的顺心消化好。说门不当户不对攀高枝的捞女并不幸福,嫁高门婆家会看不起,会被当丫头使唤……”
一直到现在,古知恩都还记得那种难堪,也记得那天的阳光一点都不暖,尽管是烈日灼阳,可还是让人全身发冷打寒颤,那天不知道是怎么回的家,人跟游魂一样,觉得好委屈好难过,少女敏感的自尊心碎了一地。当夜就发起了高烧,反反复复烧了一个星期,把郝女士急的嘴里长满了水泡,一直以为是自己把女儿逼太紧了,最后都哭了:“我不逼你学习了,你随便考吧,读个大专我也认了,只要你好起来就行。”
本来高三天天坐着刷题没运动长了不少肉肉,一场高烧全掉光了,最后甚至连在首都的古多福都被叫回来了,一家人守在床前不敢去睡,就怕人没了。好在最后古知恩挺过来了,也是从那开始不怎么和乔耀祖说话了,同桌的最后三个月,几乎没有开过口,每天闷不吭声的刷题。把郝女士吓的每天炖两只老母鸡,那三个月村里的老母鸡大都遭了殃,成了刀下亡魂。因为去菜场买的郝女士不放心,还是村子里自己喂的知根知底。
原来是这样,乔耀祖心里堵得厉害。其实这些年一直把这个疑问压在了心底,为什么一场高烧后就不理人了,很明显的感觉到了同桌的排斥,给她读书笔记也不看了,退回来也不说话。不会的题宁愿死磕,也不再请求讲解,送她礼物也不要,直接扔垃圾桶里……
那三个月同桌沉默寡言的厉害,一天到晚一句话都不说,跟她说话也不理,乔耀祖心塞的厉害,就如此此刻:“你为什么从没跟我说起过?”
古知恩沉默了一会才轻声说到:“我说它干什么?”那个最是少女忧愁的敏感期,正是为赋新词强说愁的时候,突然就遭受到了社会的惨烈毒打,哪还有脸说出来。乔妈的每一个字都像针扎一样的痛,恨不能忘得干干净净。
乔耀祖心里钝钝的痛:“对不起,我代我妈跟你道歉。”
古知恩少女时期就识尽愁滋味,早就云淡风轻了:“不用道歉啊,你妈说的又没错,三观很正。我很受教。事情都过去十年了,我忘得差不多了。”
可是乔耀祖无法当划水无痕,挂了电话后,他低着头,长长的睫毛遮住了黑眸,背阳而坐,浑身散发出强烈的杀气。
这时乔妈从地里掐白菜杆回来,边洗手上的泥巴边日常催婚:“你什么时候让我喝儿媳妇茶?”
这是撞刀口上了,乔耀祖心情压抑,不理人。
儿子从小到大都是这个样子,话少,脸冷,但母子三十年,乔妈也练出了本事,再接再厉:“你看我每天都闲着没事干,人家都有孙子带,就我没有,闲的都发慌。”
闲还不是最主要的,孤单才是,这么大个房子就她一个人住,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特别是生病的时候就更觉得孤寂,而且每次还得应付村里那些说闲话的,说什么我家孩子虽然没有大的出息,工资也不高,可他给我生了两个乖孙,后继有人也能对列袓列宗交代了。话里有话,气人的很。
乔耀祖神情冷冽:“你要闲得慌就去打麻将,去跳广场舞。镇中心的农贸市场那里广场舞蹈队好几支,你喜欢跳哪种就加入哪个队!”
镇上的舞蹈队有哪些乔妈门儿清,心中有数的很:“你又不是不知道以前我是挖土的,麻将学不会,广场舞也好难。”都去学过了,但是最终放弃了:“我觉得幼仪那姑娘挺好的。”
乔耀祖应付起他妈来得心应手:“我觉得老刘叔也挺好的,对你也挺好的!他也等你很多年了。”
这什么话,不像样,乔妈急了:“哪有劝亲妈改嫁的!我知道你嫌我啰嗦,可你爸走了,我只剩下你了,所有精力不放你身上放谁身上去?要不你给我个孙子,让我转移下注意力我就不烦你了。”
还想要孙子,做梦呢!乔耀祖一点希望都不给他妈留:“没孙子,我是不婚族!”
一听这话,乔妈连菜都不摘了,饭也不想做了:“那可不行!乔家9代单传,你要不结婚我百年后怎么对你爸交待?怎么见乔家列祖列宗?我死都闭不上眼!”
连死不瞑目,抱恨黄泉都出来了,可惜儿子根本就不理,只管低头看书。
又不高考,还天天看书。乔妈急得团团转,最后还是服了软,投降了:“不结婚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