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家的事,姜伍不敢置喙,只是可惜了这些学子们,本就为了这次会试倾尽所有,却被告知延后了,那些寒窗苦读十几年的学子该有多失望啊。虽说只是推延三年,可是三年的变数太多了,谁知道三年后会发生什么意外。
姜瑟看似跟着沈妈妈学刺绣,但她自从听到京城的二字,便一直留心姜伍说的话。她心中暗暗叹了口气,上一世也发生了这样的事吗?好像有所耳闻,但好像又不曾发生过,都怪她当时整日只顾着练舞,对这些事所知甚少。
不过上一世的状元好像并不姓姜?
因为和冯县令争吵而在花楼流连了几日的冯成,日上三竿了才悠悠转醒,他把身旁的女子踹下床,火气十足的道:“贱货,还不给本少爷端杯醒酒茶来,睡得比本少爷都死,要你有何用。”
那冯成五大三粗,那一脚是用了实劲的,那女子在地上哀嚎了两声,艰难的扶着腰起身:“是是是,少爷您稍等,奴家这就去为少爷准备。”
冯成坐在床上揉着脑袋,这喝酒是快活,这宿醉之后的头疼也是够让人难受的。
“柱子!”冯成在屋内叫道。
门被小心翼翼的打开,门缝里钻出一个脑袋:“少爷,您醒了啊。”
冯成撇眼一看,不是柱子,是那个木讷的文子,此时他也没计较什么:“我这两日不在府中可发生了什么事?”
“老爷,老爷要把九小姐许配给柱子,小姐闹了一番,老爷把小姐送去庵堂了。”
冯成嗤笑一声,这个妹妹倒是不傻,知道要出去避避风头。
“还有……”文子此刻变得有些吞吞吐吐,“姜家人好像知道那晚的真相,全家人都搬出府了。”
冯成不在意的点点头:“怕什么,他家的女儿迟早都是我的,出府待嫁也好。”
文子心中腹诽,姜伍既然知晓此事就愤怒的离府,说明他对女儿不似冯县令那般,这样的人家还会将女儿嫁给你,痴人说梦。
“回府看看。”
姜瑟想着那件事一晚上没有睡,早上起来精神有些不济。
“昨个没睡好吗?”姜伍问道。
“昨晚一直有只蚊子在我耳边叫唤,吵的我睡不着。”
谢氏笑着道:“女儿家皮肤又嫩又香,蚊子可能就是偏爱瑟瑟一些。”
沈妈妈将早膳端上桌:“今儿我出去买些熏香回来,熏熏蚊子,这马上就要入夏了,是该准备起来了。”
“那我和沈妈妈一起去。”能出去玩的机会可不多,姜锦当然是不能错过了。
“你这皮猴。”谢氏笑道。
今日的街道还和往常一样热闹,人来人往叫卖声此起彼伏,姜锦姜瑟带上了帷帽,在各个小贩间穿梭,谢氏给了每个人十两银子让她们出门买些自己喜欢的。
谢氏从小被养在深闺里,她不想自己的孩子从小只知道女戒女德,更要出去见见世面,哪怕只是让自己过的开心一点,毕竟嫁人后就更加没有自由了。
“你这小贱人,给我老实点,都和你说了带你去吃香的喝辣的,你怎么这么不知好歹。”
姜瑟被一个男人的斥骂声吸引了。
只见地上蹲着一个小女孩,年纪不大,身上穿的破烂不堪,面黄肌瘦,正瞪着一双明亮的眼睛看着眼前那个比自己高好几个头的男人,语气丝毫不减:“你别以为我好骗,你就是想把我买到窑子里去。”
那男人好笑的看着她:“是又怎么样,你爹娘把你卖给我,我自然可以随便处置你,你在家里吃不饱穿不暖,到了花楼你想吃什么就吃什么,这可不比你在家中受苦好的多。”
“我呸,你别以为我小孩子好骗,你快放我回家。”
那男人顿时面露凶色:“我警告你,你给我老实点,不然没你好果子吃的。”
那小姑娘挣扎着,一口咬在那男人的手臂上,那男人皮糙肉厚的,居然也被这小姑娘咬出一圈血痕来。
“你这个贱人!”那男子大手一巴掌呼在小姑娘脸上,那男子膀大腰圆一巴掌打的那小姑娘摔倒在地,嘴角渗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