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到了这个时候,邱立言才知道,原来关于阮眠的事,他知道的并不多,尤其是关于她的过去,他很少问,她也从不主动提起。
夜晚难以入眠的时候,他总是辗转反侧,脑海中全是阮眠的身影。
尤其是知道她和自己只隔着一面墙的距离,就更是心潮澎湃,浑身燥热。
这个年龄段的男孩子,正是青春懵懂一切的一切都开始得到启蒙,开始迸发的年纪。
阮眠的出现,直接把他的这种启蒙和迸发全部吊出,并瞬间就拉到了最高峰。
有天晚上,他实在是睡不着,只好起床想下楼去倒杯冰水喝,但一走进走廊,就感觉到走廊尽头有冷风吹来,让他燥热的身体瞬间清凉了几分。
这是他自己的家,他当然知道,走廊的尽头是一处非常开阔的大阳台,阳台上面是有半自动玻璃罩子的,白天的时候,佣人会把玻璃罩子拉起来通风,到了晚上,怕风吹进来冷,则会把玻璃罩子放下去。
这时候有风,难道是佣人忘记关了?
但,他隐约又觉得好像不是,隐约觉得阳台上可能有什么他在意的东西,能够触动他的东西在。
于是他穿着拖鞋慢慢靠近阳台,刚刚走近,就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正站在围栏前,呆呆看着远处的夜空。
正是阮眠。
她只穿着一件白底粉丝波点的睡裙,纤细的身形仿佛一缕风就能把她吹跑似的,黑色的长发也随风飘起,在缀满星星的夜空下,如此美丽,如此动人,邱立言直接看呆了。
他知道自己应该去跟她打个招呼,或者直接离开。
可是看着这抹让他心悸,让他浑身发热的单薄的身影,他却不想要去打扰,不想破坏这美到极致的画面。
所以,她站在阳台上发了多久的呆,他就站在她的身后,注视了她多久。
直到阮眠终于看够了天上的星星,转过身,似乎是想回卧室,却没想到,一回头,就和邱立言四目交接。
“立言哥哥,你怎么会在这?”
邱立言瞬间涨红了脸颊,咽了口口水道:“我、我睡不着,发现这里有风,还以为是佣人忘记了关玻璃罩。”
“哦。”
阮眠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连忙抬手拉上玻璃罩。
“我还以为你睡下了,就想拉起来看看星星。没有冻着你吧?”
“没有没有。”邱立言连忙摇头,“我也是不知道为什么身上有些躁,所以想下楼喝杯冰水才起床的。”
“原来是这样。”
一时间,两人再也没有了话。
住了会儿,阮眠抬头笑笑,似乎是打算告别回去睡觉了,邱立言却握紧双拳,不想错过这个美好的夜晚,就这么和她分开,便赶在她开口道别之前先叫住了她:“你怎么这么晚跑出来看星星,是不是孤单了?”
一句话,便戳中了阮眠的心事。
她有些无奈地垂下目光,有些不知道该不该跟邱立言说。
毕竟邱家供她吃穿,供她上学,她应该知足,不应该再想东想西了,这个时候又说自己孤独,就好像在抱怨邱家没有照顾好她似的。
看出她的为难,邱立言鼓起勇气上前一步,轻声道:“你还没有把我当成朋友吗?如果你把我当成朋友,我们之间就该无话不谈,不是吗?”
阮眠这才抬头看他,看着他温柔的眉眼,体贴的微笑,终于弯起嘴角,轻轻点头:“嗯,我有点想爸爸妈妈,想……想以前的朋友了。”
“以前的朋友?”
邱立言蹙起眉头。
“看着你流落街头都不管,你失踪这么久也不联系你,这样也算朋友吗?如果换成是我,那样的朋友我宁愿一个也不要。”
其实阮眠说的朋友,是指楼蕴年。
今晚她最想念的,也是楼蕴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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