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外面到处挂着的红布是怎么回事?”
“那是三天前老鸨着人挂上的,具体的她没说,小的也没问。”
也不是什么大事,他就没在意。
姜榆嗯了一声。
应该不是孙妈妈口中所说的“情趣”。
她接着问,“孙妈妈可有什么不对?”
吴二蛋摇头,“没有,就是她的样子……变得有点快。”
“还是一夜之间?”
“对,而且越来越瘦。”吴二蛋觉得很不可思议。
一个人怎么会一夜之间瘦了那么多呢?
姜榆似有所思。
奇怪的领路女,奇怪的客人,奇怪的小倌,奇怪的装饰,还有看着正常实际也不正常的孙妈妈……凌乱交杂的线索,好像都在暗示着什么。
细节知道了,姜榆又问,“还有事没说吗?”
“有!”吴二蛋差点把这件事忘了,“有客人和小倌无缘无故的消失了。”
他们兄弟七个轮班值守,有人负责保护祁炎,有人在暗中查探消息。
这件事就是在暗中查到的。
“文渊阁每日来的客人很多,且从未见过有人出去。按理来说,就算这里再大,房间再多,人数日渐增多也能看出来。但小的发现,从始至终文渊阁为客人准备的房间并没有爆满,反而空着许多。小的觉得不对劲,便跟两个弟弟夜里出去查看,发现在晚上某个一个特定的时间,文渊阁的仆从会去各个房间里往外抬人。”
“抬?”残阳不解,“是人死了还是晕了?”
“确切来说,是死了。”
“怎么回事?”
“这个……”吴二蛋不好说,有女孩在,他得斟酌一下用词,“就是……玩坏了。”
姜榆皱眉,不喜欢吞吞吐吐,“直说就行。”
吴二蛋叹了口气,想起之前看见的就恶心。
他不想把那些恶心事说出来脏了大人的耳朵,所以挑最轻的说,“变得古怪的客人口味也变得更重了,他们玩的特别狠,什么都用。小的看见抬出来的很多那里……已经,已经烂了。”
烂了是最轻的。
全身青紫遍布,血肉模糊,被咬掉肉才是常态。
更有甚者……
不能想,想了要吐。
吴二蛋不想看见的,也不想知道。但文渊阁的房间除了这里以外都不隔音,很容易能听见声,而且那些人那啥的时候不关严门,总是留个缝,像故意给谁看一样。他还得经常出去给祁炎拿饭,一走一过,无意间就……嗯,看见了。
他需要用一生去治愈这些无意间。
姜榆对这种事没感觉,来这里的人一部分有不可言说的癖好,弄死弄伤人不奇怪。但所有人突然都变得狂暴残忍肯定有原因,暂时先不深究。
她在想另外一件事,“人抬哪儿去了?”
“这个小的没查到,几次偷偷跟上去,只发现他们去了一楼,之后就不能再跟了。”
再跟就被发现了。
一直很安静的祁炎忽然说话了,声音不大,但是不结巴了,“我知道那个地方。”
姜榆看他,眼睛弯弯,语气很温和,不像刚才一样平淡没感情,“你知道?在哪儿?”
“是一层大厅拐角的一个房间,门隐藏在墙里,一般人看不见。我没进去过,不清楚里面的样子,只知道在这里死掉的人,都会被抬去那里。”
姜榆摸了把他的脸,占便宜,笑着点头,“行,我知道了。”
那个房间应该有密道,通向外面某个地方。
死去的人估计也被带走另作他用了。
别问她怎么想到的,之前那些西域人都这么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