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百日僵和壳为相同,凤戾同属炼化尸体的毒药,药效之凶狠却是前两者远远不及。炼制的配方中,单是像松寒草,红栗虫,殷骨花一类罕见又含有剧毒的草药就高达三十多种。”
残阳嘴角有点抖,“你说的……不会是南疆那个松寒草,跟北海的殷骨花吧?”
“是啊。”
残阳顿时倒吸一口凉气。
红荛不懂什么草啊虫的,“这三种药怎么了吗?”
看他表情怎么奇奇怪怪的。
“早些年间,南疆有一部落,一夜之间部落数百人皆无故丧命,死相凄惨。后经人调查发现是因中毒而死,毒源便是落了松寒草的井水。”
“听着不怎么样啊,”红荛道,“在井水里下点砒霜也能一下毒死那么多人。”
残阳话还没说完,他伸出食指,比了一个指节的长度,“井水里的松寒草大概就这么长。“在那之后,方圆百里的住户三天之内全部死绝了。”
“方圆百里都用那一口井?”
“没有。”
“那怎么会……”
“这就是松寒草诡异之处。有它在的地方,方圆百里之内绝无任何生灵存活的可能。”
红荛震惊了,“那殷骨花又是什么?”
“北海有一渔翁,打鱼回家时在路上偶然拾得一株火红的六瓣花,觉得新鲜好看,便带回家养着。花长得极快,一个晚上就又长出了一朵,比前一朵更美更漂亮,渔翁看着欢喜。等到长出第三朵的时候,渔翁一家突然疯了,到街上见人就砍,砍够了扛着尸体便跑,官府的人都来不及抓他们。”
“那后来呢?”
“后来,渔翁一家失踪了,官府追查到他们家的时候只在发现了满屋的血,还有一支断手。”
“是说,花把人吃了?!”
“嗯,”残阳点头,“殷骨花有灵性,五十年才出现一次,能惑人心智,靠人的血肉做养料。一片花瓣能轻松杀死一座城的人。”
红荛二次震惊:“光配方就这么可怕,那凤戾岂不是更恐怖?”
两人看向姜榆。
姜榆继续道,“凤戾能在极短的时间内将尸体炼化,炼化后的毒人能生出心智,与正常人并无太大区别。因为配制的草药均为世间稀少罕见的毒物,故而毒人的武功无论是速度,力量,爆发力,持久性,都会达到一种非人的境界。再加上炼制之时以大量活人献祭,药中带了无尽的怨气,毒人自身的毒功被怨气加持,几乎无人是他们的对手。”
红荛问,“那这样岂不是没办法能消灭他们了?”
若这样的毒人大批量炼制,未来南国必将大祸临头。
“不知道,反正目前我是没什么办法。”
《青石杂记》中关于凤戾的记载很多,解法很复杂,她得再好好研究一阵。
“竟然连你都不知道,这毒真不是一般的厉害。”
“别急嘛,车到山前必有路,”姜榆不紧不慢地倒了杯茶,神色淡淡,“凤戾炼化的毒人会认睁眼看见的第一个人为主,但却因本身的力量与怨气的结合太过强大,导致他们脾气暴躁,难以控制。一旦失控,情况难以想象。为了把毒人牢牢握在手里,估计这次西域派来的人不一般。”
“所以呢?”残阳不觉得这是什么好事,“这不更能证明我们现在的处境很危险吗?”
姜榆看他一眼,“危险又不是一天两天了,这么大惊小怪做什么。”
残阳:“……”
说的也是。
安静了一会儿,红荛忽然问道,“我们说了这么半天,是为了证明啥?”
东一块,西一块的,搞不懂。
姜榆有时候挺佩服这姑娘的脑子,“张常海的作案动机,这段时间黄州怪事的真正原因,你不都知道了吗。”
对面那姑娘愣了一下,“对哈。”
用黄州盛产的矿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