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
被暴揍完的残阳委屈唧唧地收拾满地狼藉。
内心愤愤不平。
这日子没法过了!
一天天累死累活,大半夜又看病又熬药,没一句夸奖感激的话就算了,还得挨顿揍。
此间苦楚谁能懂呜呜呜……
怀着十分憋屈的心情把厨房打扫干净,他扔了扫把,倒茶喝水。
茶杯抵在唇边,双唇刚分开,不由得“嘶”了一声。
嘴角疼。
他用手指轻轻碰了一下,几乎是刚碰到就立马弹回。
好疼。
指尖上还有点点红色。
残阳无奈,望天,深深地叹了口气。
是的,这就是他亲师姐,揍他要揍到见血。
水也不想喝了,折腾一夜,回去拿衣服洗澡,然后补觉。
沿着长廊向左,过一个拐角,再往前,是他们一行人的房间。
残阳双手枕在脑后,慢悠悠地走,视线略过乌秃秃的院子。
昨天忙到那么晚,这个时间估计应该吃完饭休息去了。
看着只有几个轮班当值的,实际上暗处不知道藏着多少人。
能轻松一打十的高手们每天要费尽心思演游手好闲的普通侍卫,估计也是蛮心累的。
目光不经意一转,却见长廊尽头倒数第二间房开了门。
踉踉跄跄出来一人,她半弓着腰,捂着胸口,十分难受的样子。强忍着关上房门,转身扶墙欲走。
一步,两步……
扶墙的手臂一软,整个人没了支撑,站不住,沿墙滑倒在地上。
身子一顿一顿,垂着头,像在咳嗽。
残阳眯了眯眼。
那人是……
“师姐?!”
他三两个箭步冲过去,蹲守姜榆身边,看见了地上那一大摊黑血,“师姐,你怎么样?”
“没事。”
姜榆擦掉嘴角的血渍,心里直骂娘。
她活了两辈子,受过的伤大大小小不计其数,自认为对疼痛的感知已经到了成仙的境地。
哪成想天外有天,疼外有疼。
在屋里给萧无耻输内力那一会儿,她只觉全身的经脉像要被拧成麻花,用无数细针在上面密密麻麻不间断扎眼儿。那种疼渗入全身上下每个细胞,深入骨髓,一处都不放过。
她就输点内力帮个病美人而已,至于比前几次加起来还疼吗!
残阳才不信她没事这种鬼话,抓着她的胳膊,指尖往手腕探去。
摸到了脉,不到三秒,他心里咯噔一声,“你动用内力了?”
“嗯。”
“师姐你是不是疯了?!你不知道……”察觉自己声音大,他左右看了看,低声怒道,“你不知道中此毒者不能随便运功动内力吗?你不要命了?!”
“说的那么严重干什么,不就吐点血吗,又死不了。”姜榆拍拍胸口,拧眉感受了一下,“你别说,吐出来还真好多了。”
残阳斜眼看她。
眼神在说,我信你个鬼。
“好啦,真没事,你要是不信,实在不行给我开点药吃?”
“我要知道吃什么药好的话早给你吃了。”
“那不就得了。你看,你不会治,但我会,我知道怎么解毒,这方面我最擅长。所以你应该听我的话,相信我,我说没事就是没事,懂了不?”
残阳:“……”
说的好像真是那么回事似的。
他把